是朱启刚,这位是?”
一脸冷漠的警务人员很快脸上露出的笑容:“朱先生,我是周所长手下一个小队长,刚周所长打电话给我了,怎么回事?听说朱先生遇见了麻烦?”
这位穿着制服的警察无疑给衣衫岣嵝的大伯造成了重大的打击,他的身子更加颤抖了。
中年妇女抢先上前,笑靥如花:“这位大队长,城区不是不允许有三轮车出没吗,奴,你看,那位大伯不仅不遵守这条法律,反而骑着三轮车把我的宝贝狗狗给轧死了,您说怎么办吧。”
她故意把法律两个字药的很重,说完话脸含笑意的看着这边的江迪辉,那意思很明显,看你怎么蹦跶。
围观的人群有些心地善良的都有些叹息,这个社会太现实了,很明显人家认识派出所周所长,因为在这一块周所长说了算。
高大的小队长带着两个穿着制服的实习警察走了过来,先是看了一眼旁边的江迪辉,然后脸色恢复冷漠:“你违反了交通法,走,跟我走一趟。”
在正常人眼里这出戏大概很快就会落幕了,很明显是社会的现实战胜了道德伦理,一些人叹息着就要离开,对他们来说这也许就是一个插曲而已,或许会感叹一段时间,但绝对不会超过一天,一天之后就会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那位面如死灰的大伯看了一眼正点上一根烟悠悠吸了一口的江迪辉,心地善良的他并没有把这事怪到江迪辉的头上,只能后悔自己不该着急赶回家看他那年近八十的老母亲。
“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你说走就走?”江迪辉表情写意,丝毫不把高大的大队长看在眼里。
“怎么没弄明白?”对于江迪辉这一系列抽烟的动作大队长真是恨透了,你不让我一根抽就算了,说话语气还这么横,不老实把你也给嘚进去。
“一面之词算不上什么,你不问问围观的群众事情的原委,就这么贸然的把人带走,不怕抓错了人吗?”江迪辉用眼神安慰大伯不用担心,这让那位衣衫岣嵝的大伯相当的感动。
“好,你小子有种!”大队长转而问向围观的众人:“你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么一问,本来指指点点的人群却在同一时间不说话了,纷纷后退一步摆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一有麻烦惹到身上了所有的人都撇的一干二净。
“看到了没?”大队长对这些人群相当的满意:“他们都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准确的说江迪辉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因为在他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没料到人情冷漠会到这么一种程度,一时间眉毛紧皱说不出话来。
一不留神之际,那位衣衫岣嵝的大伯啪一声跪了下去,老泪纵横:“我一个从乡下过来的五十岁的老头子,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上大学的儿子,靠蹬三轮车每日辛辛苦苦挣点小钱给儿子交学费,一不小心撞死了宠物狗,实在是没钱赔啊,这位警察大哥,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家里老母亲还在等着我照顾呢,你说我要是进去了我那老母亲谁来照顾啊!”这一番话说出来现场沉静了许久,连那个平时飞扬跋扈的大队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卢小秋这小妮子更是梨花带雨,唯独痛失宠物狗的中年女人不为所动,看到没人说话她气急败坏的跳出来煽风点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没个母亲儿子的,如果都像你这样求饶那法律是干什么用的,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姑息。”
“你这人怎么这样子!”卢小秋实不下去了,站出来指责道:“真不知道什么样的母亲能教出你这样恶毒的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你不配做人!”
小妮子的话说的中年妇女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卢小秋骂道:“你这小妖精竟敢骂我,你这狐狸还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呢,还配说别人?”
没等中年女人把话说完,啪啪两声,左右脸上各红了一块,肇事者江迪辉旋风般回到原位,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当儿,再次点上一根烟:“这两巴掌是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全场哗然!竟然敢在有警察的情况下打人,这个头发蓬松眼神慵懒一身看不出牌子西装的男人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