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下雨。
今天没刮台风。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
今天今天没有演出状况剧的话,他应该坐在飞往美国的飞机里。
“你错过飞机了。”书青说。
他很差劲,打死不起床,大大的身体包住她小小的“胡虏肉”嘴巴还忙着吸吮她的“匈奴血”
伸出食指,他在她胸部上戳一戳。
“明明就是饲料鸡,还鱼目混珠,骗人是土鸡。”他取笑她。
“喂,少过分。”她用双手护住胸部“这里是女人的圣地,不是想摸就可以摸的。”
“了解,不可以摸,只可以亲。”说着,他低下头“咬一口”的游戏继续。
“杜庚禹!”她恐吓他。
“游戏是你开始的,我玩上瘾了。”无赖的笑开,庚禹控住她的拳头,在丰腴柔软问享受温柔。
“昨天我喝醉。”拉过棉被,她把自己盖得密密实实,以防他的侵袭。
“对,你醉得很凶,醉到忘记自己是处女。”
“我们要讨论责任归属问题了?”板起脸孔,书青问。
她不是生气,是呕。
她还不确定,当他的记忆全数回笼时,他对自己的感觉是当年的哥儿们,还是眼前的长久喜欢?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演唐朝豪放女吗?
“可以,先讨论比较好。原则上,昨天我是处于被动状态,所以你该负担大部分责任。”他笑得很邪恶。
“奸啊,给我红包袋,我在里面装上六十六块钱,祝你心想事成。”皮笑肉不笑,书青说得满肚子火。
“你真吝啬,男人的贞操只值六十六块钱?”
“不对,六十六块是相对物差。我的贞操减掉你的贞操,不负不正,那六十六块是用来补贴你昨夜辛劳,给你买运动饮料补充电解质用的。”
简直荒谬,一夜情过后,躺在床上的男女竟在讨论这种问题?要是让她提议,她会建议讨论一下早餐还比较实际,她饿坏了。
看着她节节攀升的脾气,庚禹知道自己该适可而止。
褒禹下床,穿上衣裤。
他伸出手,把包得密实的书青抱起来,让她坐在他膝上,头靠进他胸膛“别生气了好吗?”
气他?她凭什么气啊?他说的没错,是她主动,是她把香槟当汽水暍,是她取笑他的男性贞节。
书青紧绷的身子有了几分柔软,她的头贴在他颈间,细细地品味他的气息。
“昨天不是我们预计中的状况,有点冲动、有点欠缺思考,但我不后悔,你呢?你后悔吗?”
后悔?不!她摇头。
“我很高兴第一次是你,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仍然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是你。”
褒禹亲亲她的额、亲亲她的发,濡湿的唇在她头上印出温热。
“为什么?因为我也是第一次,基于公平原则?”书青问。
“公平原则?天,你比我还像商人。听好,就算你不是处女,我同样希望你是我的第一次。”
“因为我长得比别人亮眼,我的身材比别的女生棒?”
“你知道身为名歌星的好处吗?”手圈在她身上,他抱她,像抱个需要百般呵护的小婴儿。
“赚很多钱?”
“对,还有许多条件好到不行的女人想上我的床,想和我发生一夜情,作为纪念。”他绝对没有夸大自己的身价。
“你又不是风景区的纪念品,还买一送一呢!”
“很多八卦杂志里说,女星为了找人捧自己,会和名男人吃饭。吃饭是台面上的事,至于台面下的你应该很清楚。”
“当然,我就是专门调查那些台面下的部分。”不然你以为狗仔队在做什么?替明星看门吗?
“你说什么?”他没听懂她的话。
“没,你继续说。”岔开话题,她不想讨论自己的职业。
“我想告诉你,你不是我见过最漂亮、身材最好的女人,但我最想和你上床。”
“为什么?”
“以前的事我几乎都想起来了,我甚至记得你臃肿肥胖的模样,圆圆的、嫩嫩的,很可爱。”庚禹捏捏她的脸颊,她瘦下来了,再没有那种肥嫩丰润的手感。“我记得我们时刻粘在一起,我知道我们不必刻意寻找话题,就有聊不完的事情。我还想起来,有一回你出水痘,妈妈不准我过去找你,连着两星期没见到你,我全身上下不对劲。我知道自己很喜欢你,比我所想像中的更喜欢。”
“你说我是你的哥儿们。”
“对,我说过,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
“为什么?”
“当时我正在谈人生第一场恋爱,对不?”
“对,和杨依依。”
“她让我对爱情不耐烦,我实在无法忍受和她在一起时讲的蠢话。”
“情人中间本来就会说些无聊蠢话。”
“那些蠢话让我要很努力才脑扑制自己,不把她抓起来,从楼上往下丢。”
“这么严重?”
“我不耐烦她永无止尽的要求。她要求我陪她吃饭、要求我陪她看电影逛街、要求我接送她上下学、要求我和她一起做功课。她的功课不好,我的也很糟,两人凑在一起只能凑出一个结果,补考或死当。”
书青不明白,那些事她从没对他要求,他就对她做尽了呀!
“我觉得爱情烦人,担心我们之间的关系演变成爱情,于是我把你界定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位置哥儿们。你说,是不是很完美?我可以和你从早聊到晚上,说些言不及义的废话,却说得好开心。我们骑脚踏车到安平,就为了吃一碗豆花,很好吃吗?并没有,但一段午后时光,让两人都觉得惬意。”
她笑了,没错,他们做的事还不止这些。
有次,某个合唱团体到百货公司办签唱会,他陪着她排了两个半小时的队,结论是,偶像没有她哥儿们的帅。
她想看千禧年的日出,他在她房里窝到半夜三点,然后两个人爬到顶楼,冷透了的冬天,他们围起一件棉被望向天空,等待干禧年第一道曙光,等到了没?没有,他们在千禧年的曙光中沉睡。
“我常和杨依依吵架,她怪我宁愿和你在一起,也不愿在她身上投资注意力,她说你是监守自盗,不怀好心。”
这个嘛,她的良心没勇气跳出来替自己说项,她的确有这个恶意,只不过隐藏在心底,从不说明。
“她批评你的身材,说你胖得像猪,我气不过,默默支持你减肥,好让我在她面前扬眉吐气。”
“是哦,给我绿茶喝,这算支持?”抬眸,撂下一个眼光,她不苟同他的支持。
“那是少糖的,”庚禹为自己辩驳。
“给人喝毒葯,给半杯会比给一杯来得罪轻?”
“刚上高中的暑假,你第一次减肥,瘦了十公斤。”
“没错,你却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我喂回原形。”
“我想,从那时候起,我就在潜意识里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被别的男生抢走,担心其余男生瓜分你的时间,你再不会和我去抓虾子,你会把时间花在打扮上,和不同的男生出门。我想,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很喜欢你,喜欢到想占住你所有的时间和精力。”
“你对自己那么没自信?”
“别忘记,直到国三毕业,我还是黑矮人族群。知道吗?你瘦下来,有很多男生要求我替他们送情书。”
“情书呢?”
“我自作主张,把它们销毁。”
“原来你是害我嫁不出去的元凶。”她笑笑,没对他的作法过分认真。
“这份害怕在我出国念书时达到最高点,我不断写信给你,担心你被别人追走。同学笑我,说我写信比写报告还勤快。”是告白,他要把自己的心意,一句句对她说清。
“笨蛋。”她轻声骂。
“出车祸后,我想不出在台湾的任何记忆,每次努力回想就头痛。奶奶和妈妈舍不得,所以不准我回想,可是到了夜半,你的身影总在我梦里晃来晃去,我拚命叫你,要求你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你却不回头,直到那天,我们在雨天的帐篷里,我总算看清你的面容。”
这种话算不上情话,可她听得好窝心,双手环住他的腰,她在他胸口处默默许愿,但愿他们的爱情地久天长,再不要出现另一番波折。
“今年,越近暑假,我的心越不得安宁,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回到台湾,寻找失去的记忆。我的工作行程排得满满,不过,我还是逼着经纪人替我安排一场台湾演唱会。”
是啊,她知道他有多红,那些剪报叙述了他的成功历程。
“我很高兴你出现,很高兴我丢失的那段重回,很高兴我没错过你,很高兴我们又为彼此圆出完美圈圈。小青,我真的真的很高兴,你是我生命中第一个女人。”
还需要更多甜言蜜语吗?不用了。
“小青。”他在她耳边低语。
“嗯?”她醉了,醉在他的情话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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