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难道她猜错了?
云弋已经停了研墨的动作,伸手去拿茶盏。
茶杯经过他面前一张白纸上空的时候,云弋的手微微一抖,水洒出了几滴。
云弋惋惜的感叹:“又湿了一张纸,不能用了真可惜。”说着看向十九稚,“你也别哭了,要不然纸被打湿了就写不出字了。”
十九稚顿时醒悟。
这张纸上的字要用清水才能显现出来。可是十九稚如果交出一篇“湿稿”,谁都要起疑。所以平瑶才会当众为难她,所以刚才才呵斥她,让她不要哭。
十九稚明白了过来后,肩膀抖动的更厉害了,阁子里也渐渐响起了抽泣声。
十九稚是背对着别的公主坐的,那些公主看她“哭”得那么惨,一个个幸灾乐祸的笑。
十九稚在“痛哭”中,拿笔蘸了清水,涂向白纸。
一首完整的诗很快就出现在纸上。
诗刚完整的出现,清和的声音就传来了:“香灭了,时间到了停笔吧。”
所有人收笔起身,往十九稚这里跑,幸灾乐祸的围着她:“来十九,让我看看你的诗。”
十九稚怯怯的把自己那张稿藏到身后。
却不防江珩桓在后面偷袭,把诗稿扯了过去,扯成了两半。
江珩桓抖着自己手里湿漉漉的纸冲大家笑:“还真是‘湿’稿呀!”
阁子里一阵哄笑。
而平瑶安静的坐在了云弋身边,跟他一起喝茶。
“来,我给你们念念啊!”
江珩桓一跃,站到一张书案上,抖了抖手里的两片纸把它们合二为一。
“咳咳,听仔细了啊。”
“三春过了,看庭西两树,参差花影。”第一句念出时,所有原本准备看笑话的人像是突然被打了一拳,蒙在了原地。
连江珩桓也愣住了,他抖了抖手里的两片纸,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眼十九稚。
十九稚低着头站在那里,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江珩桓咽了口吐沫,接着念:“妙手仙姝织锦绣,细品恍惚如梦。脉脉抽丹,纤纤铺翠,风韵由天定。”
蒙圈的众人变成了震惊的众人。
而江珩桓的声音也越来越严肃,最后变成了激赞,声音越来越大声情并茂抑扬顿挫的朗诵:“堪称英秀,为何尝遍冷清。最爱朵朵团团,叶间枝上,曳曳因风动。缕缕朝随红日展,燃尽朱颜谁省。可叹风流,终成憔悴,无限凄凉境。有情明月,夜阑还照香径。”
一首词念完,好久都没有人说话。那些公主愣愣的看着江珩桓手里湿漉漉的纸,不敢相信这是出自十九稚之手。
清和淡笑着开口:“好多日子不见小稚,没想到你进步如此之快。倒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了。”
这一句话,让惊讶的众人回了神儿。
望阙回过神儿,指向十九稚:“不可能!她不可能写出这么好的诗!不可能的,你们都知道,十九压根儿就不认识几个字!”
望阙伸手一把夺过江珩桓手里的纸,用力撕个粉碎,狠狠指着十九稚:“我不信这是你写的。一定有人帮你,你给我重写一遍,快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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