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晚饭过后,顾宁依旧在灯下写写算算,阿信今天跑了一天,现在已经抱着小被子沉沉睡去了。
新店开业,人员是大问题,干的活儿不一样了,工资也要另外算。
之前的乐哥儿和小牛俩月只要招呼好摊子就行,现在不仅要做好生意,而且还要照看好店。
顾宁翻开账本一看,快两个月了工资都没有发过一次呢!
他懊恼的拍了拍额头,真是忙晕了,回去就安排发工资。自己第一次当老板,就成了拖欠工资的那种人,属实是不应该。
除此之外,这俩月以来,每天一桶豆花四十碗八十文,再加上每天六十斤豆腐一百八十文,一天就是二百四十文,两个月六十天就是一万四千四百文。
甘香楼的豆腐定了一个月,每天三十斤就是九十文,一个月五千四百文。
街上的零售和甘香楼的批量收入加起来一万九千八百文,合计就是,二十两啦!
我好棒!顾宁在心里小小的开心了一下。
开心完接着算成本。
一斤豆出八斤豆花,一天一桶豆花需要五斤豆,两个月就是三十斤。一斤豆出四斤豆腐,街上俩月豆腐出了三千六百斤,加上甘相楼的九百斤,正好四千五百斤,用豆一千一百二十五斤。
黄豆共计用了一千二百三十五斤,加上自己做实验用掉的五斤,一斤按四文来算,四千九百六十文,四舍五入算作五两。
中间的各种用具家伙事儿,包括工装这些,用了不到半两,按半两算。
乐哥儿当初说好的一天工资十五文,两月就是九百文。小牛干了一个半月,就是七百五十文。
除了按当初约定好的工资,顾宁又给各自给他们添上了一百文。
除了一开始的不上手,两人在后面对工作是尽职尽责,尤其中间顾宁忙的时候,活基本上都是两人干的。
对于他们俩,顾宁换位自己的话,也就是做到这个地步了。
这个情,顾宁是领的。
敲了敲账本,总不能让牧野每天白白跟着跑,看在中间牵线甘香楼,以及每天承担重活儿的份上,那就一天三十文,一个月九百文,再加个奖金一千文。
阿信那时候帮忙占位置,让摊子有了一个固定的位置,留住了很多固定的客户,那就每天五文吧。
顾宁把阿信的三百个铜钱数出来,想了想,明天还是买个可爱的小荷包,他一定很高兴。
又想了想,还是多买几个吧,那几个大小孩也需要惊喜,咱顾老板就是这么具有仪式感。
工资共计出去四千四百五十文,换成白银就是四两再加个半两。
零零总总下来,十两没有了,剩下的十两才是这两个月挣的。
不对,买驴车还有十五两没有算进去呢,这样一算下来,还亏进去五两呢!
顾宁算算又画画,哭哭又笑笑,当个老板真是不容易啊!
牧野把灯挑亮一点,晚上油灯太暗伤眼睛。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牧野基本能看懂顾宁写的东西了,账本上零零总总一大堆,他捡重点的看。
只见账目从最开始的二十两,变成了十两,又划去买驴车的十五两后,变成了还欠款五两。
怪不得脸上一会晴天,一会阴的。
牧野指指纸上的“驴车十五两”告诉顾宁:“这个不用算进去,这是我送你的开业礼物。”
“不行!”顾宁虽然很感动,但还是严肃的拒绝了,“这个不算进去,那个不算进去,看似是赚了,实则是亏损的!”
牧野并不反驳,顾宁说什么就是什么。
真的亏损的时候,自己手里有钱。
甘香楼胡掌柜给的一百两,牧野给的一百两,这两二百刨去买铺子花去一百八,定碗筷还要用一两,还剩下十九两。
加上这个的话,目前的账面上就是盈利十四两。
因为牧野出资巨大,所以目前是顾记豆腐的第一大股东,顾宁把账面上可怜巴巴的十四两给大股东看,他要保证账目清晰。
大股东宠溺的摸摸他的头,说知道了,要戒骄戒躁,再接再厉,相信顾宁一定可以的,顾记豆腐未来会成为大夏的第一豆腐!
顾记豆腐老板顿时信心倍增,恨不得现在就起来做豆腐。
顾宁也差不多写画完了,虽然油灯被挑亮了,但还是没有现代的灯亮啊,夜幕降临的时候,整个城市就变成了灯的海洋,比天上的群星还要璀璨几分。
“啊,好怀念有灯的时候啊!”顾宁叹口气,伸了个懒腰。
现在不是有灯吗?
牧野疑惑,他想要什么样子的灯?
对上牧野询问的目光,“我是说,要是能再亮一点就好了,”顾宁眼神飘忽,打了个哈哈,“或者有个明亮的大窗户~”
两人同时看向墙上黑乎乎的窗户,沉默了,确实挺不明亮的。
“建个房子吧!”
“送阿信去学堂吧!”
两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同时开口。
牧野目光坚定:“把这个房子推了,重新建一下,到时候在房间给你留个大的,明亮的窗户。”
顾宁语气认真:“阿信每天跟着跑来跑去的不是长久之计,虽然每天我们都教他读书认字,但是毕竟没有系统的学习。”
可怜的阿信还不知道自己从睡梦中醒来就要去学堂了,他应该会感觉到幸福吧?
正在做着美梦的阿信,正在风中自由的奔跑着,突然来了一个怪物要抓他,他赶紧跑呀跑,两条腿都要跑不过来了,最后还是被抓走了。
小床上的阿信蹬了几下,“咚”的一声,连人带被子一起掉到了地上。
两个大人听到声音连忙跑出去,以为阿信出事了,出去一看,哭笑不得,阿信跟被子都在地上。
顾宁摸了摸,人没事,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睡觉的时候蹬腿把自己蹬地上了。
看来明天开始要再给阿信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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