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理想化,元昱没憋住笑,叶昔连忙轻轻掐了他一下。
“怕还是不妥。”
元昐第一个出口反对。虽然韵儿想和稀泥,但糊里糊涂被元昱拿去一单业务绝不为元昐所接受。开了这道口子,便有第二道、第三道,元昱会借着叶昔的身份涉足金融领域,一脚踏入她的地盘随意撒野。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元昱这个婚,结得太有目的了。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刚宣布遴选掌舵人的消息,他就和一个籍籍无名、却偏偏是她手下的女人结婚?
想到这里,元昐瞥了眼小夫妻俩明显握在台下的手,明明提出问题的人是叶昔,她却护忽略叶昔看着元昱:“本来你们小夫妻的事情,我不便插嘴,但关系到公司,才不得不提一句。我知道小昱很看重叶昔,先前还专门到金融大厦给她介绍项目。听说,叶昔今年离职的时候,身上就只有小昱给的这一个人情项目吧?”
她自顾自笑了一阵,又道:“还有我刚才提到的那个证券投资的团队长温德胜。他的停职也是小昱签的,是为了叶昔吧?叶昔的团队今年差一点儿就稳不住‘龙虎榜’了,本来温德盛可是稳稳能上榜的,为了一个人却弄死一支团队...小昱,你护妻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样做,会不会对辛勤努力的员工来说,太不公平了?”
“再说了,”元昐根本不给解释的空隙,迅速举出第三个例子,“我那朋友之所以给我打电话,不就是看出来去谈事儿的人有问题么?要不然何至于产生一个这样的误会?”
真真假假地铺垫了半天,元昐不过是为了最后这一句:“小昱,元氏推崇‘能者上’,可不是论亲疏喜恶,硬捧着上啊。”
叶昔一下子握紧了元昱的手。
打感情牌、撕破元昐的伪善都是些边角小料,在元家这种家庭里,只能算表面上好看的遮羞布,元承和真正在乎的,一定是表层之下,谁能真正让元氏往前走的实干业务。
偏生她没法儿证明元昐说得不对。
她再厉害,也只工作了两年,经验和人脉都不是元昐的对手;好不容易做一个大项目“硕德”,还不算在她头上。
可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东西能证明,自己能独立做下一个如此重要的项目了。
元昐这时候质疑她的专业能力,等于掐住了她的七寸。
“父亲,”元昐虽占了上风,也有些急切,“项目拿下来容易,但办好不容易。小昱还年轻,这件事情没有他看得这么简单,我不愿意放手。但若小昱执意要抢,只能请父亲给个态度了。”
元昐一改温吞,难得把话讲得这么强硬,元承和便一下子置于二选一的境地,脸色越来越难看。
“相亲相爱”的气氛,也骤然跌入冰点。
好一会儿,元承和黑着脸开口:“这件事...”
“你是什么?是小孩儿吗?”元昱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元承和,话是对元昐说的,他满脸嘲笑,“大姐,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等着爸爸给你主持公道?”
元昐语气不善:“你什么意思?”
“大姐,在元家,这种事情有现成的解决的方式,”元昱轻笑,随手拨动了餐桌上的转盘,像是开启一场俄罗斯轮盘上的豪赌,“既然圆桌成员齐了,投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