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已经五点了,午饭也没吃。厨房这会儿正在做晚饭,等下小欧给你端上来”他阻止了她的起身。
“这么晚了”她低低说了一声。
见了红,还有点撕裂伤,沈黎又不能泡澡了。坐在大花洒下面,淋着热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舒服?”宁斐闪身进了淋浴间。
“出去”沈黎连个遮羞物都没有,连忙往外赶人。
宁斐是绝对舍不得走的,他坐着淋浴房里一体的窄凳,把她抱在怀里,手沾了沐浴乳一点点的往她身上擦。
沈黎这会儿心里说不出的烦躁“你就不能让我自己洗吗?”
“不能”宁斐答的干脆。
一个淋浴洗了一个小时,宁斐不敢做,只能在她身上蹭,把她腿根都蹭红了才算作罢。沈黎洗完觉得心里更闷了。
昨天喝的那粥,今天出现在了她的餐桌上,听十六说,是宁斐的保镖一路超速买回来了。沈黎黑着脸让人去处理违章。
“趁热”宁斐坐在她身边哄她喝。
沈黎厌恶的推了推那个保温桶“我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宁斐伸手从自己保镖手里接过来根绳子“自己吃,或者我喂你”他威胁她。
沈黎仗着在家人多,正不怕他呢“十六,去叫人。我就不信了,收拾不了他们!”
三十个保镖二十个保安齐刷刷到场,沈黎操着手再门廊那看热闹,还不停的在一边加油。保安是不够看的,没几分钟呢已经倒了一地。三十个人对战宁斐的十个人,沈黎还是有点信心的。
但是这个信心并没有持续太久,宁斐的人慢慢占了上风。后来不知道是谁先掏出的□□,局面一片混乱。
“停手吧,别挣扎了”宁斐都懒得看了。
沈黎也有点急了,三十个人打不过人十个,最后老大还被人用真枪指了脑袋。“宁斐,非法持枪是要进监狱的”她转头瞪他。
“谁告诉你我是非法持枪”宁斐问她。
她被他噎了一句,也反应过来。以他的本事,这点枪真心算不了什么。对下头人说了句“散了吧”转身回了屋里。
那个保温桶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温度还是跟刚来那会儿差不多。宁斐用手指点了点保温桶,又看了一眼扔在凳子上的绳子,问她“打算怎么吃”
沈黎实在是吃不下去这个东西,他越是不说,她越吃不下去“你绑吧,我真没法自己吃。”
宁斐也不客气,拿了绳子把她结结实实的捆在高高的靠背椅里,用勺子压着她舌头往里喂,喂完照旧喊人打了一针。
“随便给我打针,就不怕给我打坏了?”沈黎喝了粥,揉着胃,问他。
宁斐头也没抬的给她布菜“止吐的,对身体无害。”
喝了粥竟然也没影响胃口,沈黎把这一切归结于午饭没吃,太饿了。吃了满满两小碗的米饭,又横扫了半桌的菜,最后还来了一碗牛奶燕窝。沈黎满足的靠在客厅的沙发里准备看电视。
宁斐可没那个闲工夫陪她看,半强迫的拉着她又回了房间。
“我刚吃完饭,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吗?”房门一关,沈黎就开始抱怨。
“你以为我做什么?”宁斐扫了一眼她的小腹“你这个样子”
沈黎被她说的脸一红,知道自己想左了。使劲甩开他的手“那我去看电视。”转身又要开门。
宁斐一把拉住,把她往自己书房拖“不许去,在这儿待着。”
由于时差的关系,宁斐只能在晚上九点以后处理自己公司的事情,到晚上一两点,甚至两三点,然后再睡个把小时,爬起来去忙这边儿的事。
沈黎在他书房呆了没半小时,就在沙发上睡的呼呼的了。宁斐把她抱回床上,继续回书房处理公务。
沈黎八点多钟就睡着了。所以五点不到她就醒了,房间里照例开着一盏昏暗的灯。回国以后,自己睡,总是怕黑。明知道小九和十六就在书房,楼上楼下一群的人,她还是不敢关灯。后来,也成了习惯。
她醒在宁斐怀里,他睡的沉,她静静看他。
他三十三岁了,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财富、学识又为他增了不少的光芒。他眉眼冷峻,线条冷冽,不然也不会令那么多女孩子趋之若鹜,更不会让自己一眼钟情。
过了今年的生日,自己也二十七了。不再年轻。
如果没有那个谎言该多好,她也许真的会在他身边安安稳稳的待上一辈子,就算他不爱,可是只要他还愿意回家,她就能等。也许慢慢不愿意回了,那给她一个孩子,她也能过一辈子。
而不是像今天,她和他用交易把彼此扣在一起。她要她的沈家,安稳。他却是想要她生不如死。
眼泪又从眼角滑下来,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一直在哭。她害怕他对自己的好,越好,就越怕。从前他对自己那么坏,自己还爱的一往情深。她不敢想,他如果一直对自己好,自己会怎样。也许真的会像他说的那样,走到最后,被伤害时,后悔自己活着。
“怎么哭了?”宁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用唇去吻她的眼角。
沈黎无法回答,他的身体太暖,那种热无孔不入的往她身体里钻,她开始害怕了。
“告诉我”他的嗓音低低的,带着磁性,诱惑她的耳朵。
沈黎一句话也说不出,任由眼泪一直流。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从前看见她的眼泪,他觉得痛快。而现在,那眼泪就像硫酸,滴在他的心里,灼烧出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