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娘娘要注意多休息。”林皇后奶娘徐嬷嬷说道。
“知道了。”
王嬷嬷将奄奄一息的云锦带回金太后的寝宫的时候,金太后都不敢相信跪在地上的人是云锦。
云锦身上被虫子咬的全是包,手腕和脚裸全都破了,金太后走上前不顾她身上的脏乱臭,紧紧地将她拥在了怀里,云锦这才放声大哭起来。
“孩子,让你受苦了。”金太后抚摸着云锦凌乱的打结的头发,头发上还有血迹。
“太后,锦儿以为再也见不到太后了。”说完哭的更大声了。
王嬷嬷已经命人放好了水,水里放了安神的花瓣,轻声说:“太后,水已经准备好了,让锦儿姑娘洗洗吧。”
“嗯,去吧。”金太后扶起地上的锦儿,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
云锦在宫女的搀扶下沐浴去了,王嬷嬷上前一步,在金太后身边小声地说:“太后,听福临宫的宫女说,皇后娘娘给锦儿姑娘吃了一种绝育药,要不要找太医看看。”
“有此事?快请太医。”
太医无奈地摇摇头,对金太后说:“她喝了一种流传在烟花之地的绝育药,此种药乃妓院老鸨的独门秘方,不知道配药的成分,所以无法治疗。”
“什么?”金太后无比震惊,她没有想到,林皇后竟会如此狠毒。“此事不得外传。”
“微臣知道。”
太医离开后,金太后望着云锦,眉头揪地紧紧地,轻声说:“孩子,是我对不想你啊。”
“锦儿不想嫁人,锦儿只想一辈子留在太后身边服侍您,能不能生育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只要太后不嫌弃锦儿就行了。”
“我怎会嫌弃你呢。”
云锦身体康复以后,金太后选择了一个夜晚,在她灯火阑珊的寝殿中。这时的金玉萱已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了,而云锦正灿烂着她十六岁的青春年华。
金太后有点悲凉地问着云锦“我是不是已经很老了?”
云锦毫不犹豫地就说:“不。”云锦不是有意取悦于太后,那是云锦非常真实的想法,她轻轻地托起金玉萱的手,将它送到唇边轻轻一吻。
“不,我是老了,常常觉得力不从心,我连锦儿你也保护不了,你伤成这样,我很心痛。皇上竟想让那个林国泰任左臣相我更心痛,我真的老了,什么也做不了,甚至都举不起一把剑了。”金太后说道。
云锦有点惊愕地看着金太后,她不知太后是什么意思。但是云锦依然是不假思索
地就对太后说:“云锦会帮助太后的,不论太后的剑要刺向谁。”
这一回轮到金太后惊异了,她看到云锦的眼睛,她的眼里写满真诚。
云锦可以把她自己的悲伤与仇恨隐藏得很深,但云锦对金太后的爱和崇拜却是写在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神情中的。
那是深入骨髓又是渗透在每一个细胞中的一种忠诚的精神。那精神不容怀疑,这一点金太后也是清楚的。
“锦儿,我本不愿让你成为射向皇上和皇后的利箭,但那也是出于无奈。”金太后说道。
云锦知道太后的心事,林皇后如果成功诞下皇子,以林皇后的霸道,必定会逼任少寒将刚出生的小皇子立为储君。任少寒一旦过世,就会由林皇后垂帘听政,左臣相林国泰来辅政,深宫的老太后早不知被人遗忘到哪个角落里了。
云锦只是歪打正着,帮太后去除了一个后顾之忧,而林皇后把一切怨气都发泄在云锦的身上,实际上那个最不想让她诞下龙子的人是太后。
“锦儿明白,锦儿愿意为太后做任何事。”云锦慢慢移到金太后的身边蹲下,轻轻地将头搁在金太后的腿上。
金太后轻轻地抚摸着云锦如丝的秀发“谢谢你,锦儿。”——
“哎,你是叫云锦吗?你过来一下。”舞蝶郡主躲在柱子后面向云锦招手。
“奴婢云锦见过郡主,不知郡主找奴婢,有何吩咐。”
“我想出宫,易水寒他今天一定很难过,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我想去看看他。”舞蝶郡主说道。
“没有太后的旨意,今天晚上任何人不得离宫,郡主何不去找太后呢?”云锦说道。
“找太后有用就不来找你了,你能帮我吗?”
“不能。”说完云锦丢下一脸期待的舞蝶郡主离开了。
云锦建议金太后趁德贤公主大婚之际,将任家宗室各亲王全部从外地召回京城。然后将他们一举歼灭,只要把他们全聚集到京城,来个瓮中捉鳖,量他们插翅也难飞。众亲王中,逍遥王任修最具领导性,所以金太后早早将舞蝶郡主留在了宫中。
舞蝶郡主留在宫中,说得好听是给太后做伴,实际上是用舞蝶郡主迁制逍遥王两父子,只要郡主在宫中,逍遥王两父子就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夜,臣相府内,易水寒与任景天喝的酩酊大醉,易水寒醉只因自己心爱的女人嫁作他人妇,任景天则是因为自己最为疼爱的妹妹德贤公主大婚,他都不能参加。
任修明确地告诉任景天,刺杀他的人是太后派来的,皇上身体虚弱,太后垂帘听政,有取而代之之势。
任氏各王公之间彼此密书往来,谣言四起,除了在“如欲活命,勿来京都”一项上达成了一致意见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应急办法。
婚宴上,驸马还在挨桌敬酒,喝了驸马进酒的王公就悄悄离席,婚宴进行的差不多的时候,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原来任氏各王公之间秘密联系,决定事不宜迟,就趁婚宴还没有结束悄悄离开,这个时候不易被人发觉。
这是一个不平之夜,在德贤公主大婚之夜仓皇逃出各王公贵族,还没出城门,就被老将军金捷给拦下了。
在这天夜里,这些王公贵族被斩首于城门口,随后尸体很快被清理,并封锁了消息。
城门口杀声震天,此时的德贤公主却在洞房花烛,林家宇单膝跪地“林家宇见过德贤公主。”
“起来吧。”德贤公主轻声说道。
林家宇起身,缓缓揭开德贤公主头上的红绸,看见一张浓妆淡抹的脸,更是千娇百媚。浓妆罩着那清丽无垢的面孔,看在他的眼里,竟然多了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与幼嫩。这让林家宇的心中仿佛生起了一把火,霎时间情热如沸,难以自持地俯下身去吻住那娇艳的红唇。
出乎意料地,她竟给了他一耳光。
他看到她那充满恨意的眼神,倔强的紧抿着的樱唇,还有那紧绷着的小脸。紧绷起来的神情,就像一头蓄势待战的小刺猬,抖着她浑身的刺,向他示威。
林家宇恨不得一下子拔光她身上所有的刺,看她还如何威风,但他不能,坐在他面前的是灵幽国的公主,当今皇上的亲妹妹。
他如此的在意她,对德贤公主一见倾心,看着她怒意的眼神。林家宇心中的惊骇,悔恨,心痛,失落,倾巢而出。
爱的种子洒在了他心底的某处,在他毫不知情的时候,一点点生根发芽,直到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他呆坐了良久,终于轻声说道:“对不起,除非你愿意,否则我决不碰你。”
德贤公主愣住了,对不起这三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她失神的眼睛出现了一抹疑惑的神色,定定地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只见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双臂一伸,轻轻抱住了她,如同抱着一件稀世的珍宝。炙热而又温柔的怀抱微微颤抖,让她震惊,疑惑,而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一层纱布,紧紧黏贴在自己受伤的心上。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遍说着,温柔的吻落在她冰冷的额头,却只是停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仿佛感觉到,他炙热的唇,似乎在一点点温暖她冰冷的额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德贤公主在林家宇的怀里沉沉地睡去,在梦中还喊着易水寒的名字,林家宇伸出手,轻轻地拭去德贤公主眼角的泪。原来她真的不爱自己,但是能这样拥她入怀,他已经知足了。
任少寒终是拗不过林皇后,加之林皇后流产皆因自己平时太宠惯云锦所致。不知大难即将临头的任少寒,竟然让云锦帮他拟指,将吏部尚书林国泰封为左臣相,与右臣相易云天共理朝政。
任少寒并不知道那些连夜失踪的王公贵族去了哪里,是不是已经安全离开了,也不知道后宫里的老太后正蠢蠢欲动。
林皇后虽然有些嚣张跋扈,云锦冲撞皇后导致皇后流产,这件事情上,任少寒是气愤云锦的,毕竟皇后肚子里的是他的皇儿啊。
终于,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早朝之上,任少寒没有听到云锦宣读林国泰任臣相的圣旨,殿前的侍卫便不由分说地把任少寒从皇位上拽了下来,并五花大绑。
直到此刻,任少寒才真正意识到他究竟失去了什么,他对着坐在珠帘后的金太后虚弱地喊着“你凭什么?朕才是皇上。朕才握有天下的生杀大权,你有什么权力废掉联?”
“那是因为你不能好好对待这权力。”金太后威严而冷酷地说。
“那也要有理由。我究竟犯了什么罪?”
“你要将整个天下都送给那个小小的参军,小小参军做吏部上书已是大错,你竟然让他任左臣相,这难道不是罪吗?这天下到底是谁的?你怎可将皇权随意送人,你可知罪?”
任少寒恍然大悟,左相之事云锦提醒过他此事不可为,并告诉他迁就皇后会毁了他,他却一意孤行。
“云锦,是你。”这时候任少寒把他愤怒的目光朝向了云锦,他甚至想冲过去撕碎这个母亲身边的走狗。
任少寒挣扎着,他高声喊着:“朕怎么得罪你了,你非要置朕于死地。你的父亲霸占了朕的母后,权侵朝野,你现在还要出卖联”
“你已经不是朕了,把他押下去。”金太后恶狠狠地说,说起她与云圣卿的私情让她脸上挂不住了。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娼妇,你不配做朕的母后,你借皇兄之手除掉了你的奸 夫,又借云锦之手废黜我,我们任家到底哪点儿对你不好,你要这样祸害我们。”
任少寒被拖了出去,殿外不时传来任少寒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大殿内一片寂静。
那天的晚上,臣相易云天被请进了金太后的寝宫,王嬷嬷将易云天带到了屏风后面,便退了出去。
只见金太后赤条条地侧身躺在床上,身上披着一层轻纱,里面的肉体若隐若现。支起一条手臂,轻托着香腮,勾人魂魄,**心弦的媚眼直勾勾地斜视着易去天。把易云天的眼光牢牢地抓住,而后,让目光慢慢在她的身上融化横流。
易云天低下头了,恭敬地请安道:“臣易云天拜见太后娘娘,不知道太后深夜传唤,是为何事?”
“云天,本宫深夜传唤你为了何事,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金太后轻声说道。
“太后。”易云天头低的更低了。
“过来,最近几天啦,我腰酸腿痛的,你给我捏捏吧。”金太后见易云天低下了头,知道他有色心没色胆,便主动相邀。
一腔热血已经上了易云天的瞳仁,易云天慢慢朝床榻走去,金太后轻轻地翻过身,俯卧在床上,等着易云天对她身体的抚触。
易云天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到金太后光洁的后背上,轻揉,再慢慢地下移到臀部,然后到腿,见金太后非常享受的样子,他终于大胆开来。
亲吻着金太后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身上的衣袍也滑落到了地上。太久没有经历过男人的金太后,深知自己的身体会不由自主的为他狂乱,她的身体控制不住的痉挛。易云天以惊人的**与热情来怜爱她,令金太后的体内泛起一阵冲动,情焰燃烧着她的四肢及全身。
金太后转身过,搂住他的脖子,手指狂 乱的爱抚着易云天坚硬结实的肌肉,那压在她身上的肌肉。
月下,轻风抚柳,芙蓉帐内,交战正酣,饥 渴难耐变酣然,高潮迭起,欢快淋漓。
天空是这么的沉寂而又溢满了忧伤,亲人流尽了最后一滴血,当金太后与大臣翻云覆雨的时候,她的儿子任少寒病死在宫中,临死前口吐鲜血。
因担心激起民怨,金太后命人封锁了任少寒去世的消息,对外称其在宫中养病。
任少寒死后,林氏一族全部被流放,德贤公主向金太后求情,久久地跪在寝宫门外。
“母后,儿臣才刚刚嫁人啊,驸马什么也没有做,请求您饶了驸马吧。”德贤公主在女皇的寝宫门外苦苦哀求。
“皇儿,休得胡闹,没有了林家宇,母后可以再帮你挑选新的驸马,我朝例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母后”
云锦走上前,轻轻地扶起公主,说:“公主还是请回吧,已经做出的决定是不可能挽回了,公主还是抓紧时间回去与驸马告别吧。”
德贤公主恨恨地瞪了云锦一眼,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公主走后云锦便带人到了福临宫。
“云锦,你来干什么?”林皇后已经听说任少寒被废的消息了,却不知道他已经死了,福临宫门口在任少寒被废之前就被重兵把守了。
云锦邪恶地笑着说:“皇后娘娘,没想到,老天爷这么快便给了我报仇的机会。”
“你这个愚蠢女人,皇太后想登基,本宫早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你,被灭门的仇人利用却不自知。云氏一族为何会被满门抄斩,没有太后的授意,任景天敢这么做吗?”林皇后哈哈大笑起来,嘴里还在骂云锦愚蠢。
云锦来不及多想,是非曲折她定能查个清清楚楚,她对着身边的人说:“抓住她。”
“你们敢。”林皇后大声喝斥道。
“还不动手,她已经不是皇后了,太后已经下旨将林氏一族全部流放。”
夜里,福临宫着火,被烧死的除了林皇后和她的奶娘徐嬷嬷,福临宫的大火红遍了半边天。
每一朵白云都缄默了流动,迂缓迟滞的停留。
金太后从易云天口中得知,她的儿子任景天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但她已经不愿再交出手中的权力,她要称帝,她要做女皇。
逍遥王任修虽没有像其他亲王一样被杀,但是他却被软禁在易云天的臣相府中。公主大婚结束后的第二天,任修感到非常地不安,决定先带任景天离开京城。
那些连夜消失的众亲王到底去了哪里,安全离开了还是已经惨遭杀害,任修不敢往下想。公主大婚后的第二天清晨,他早早赶到了臣相府,想带走任景天。
他哪里知道,臣相易云天已被金太后收服在石榴裙下,任修刚进臣相府就被一早埋伏的官兵扣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