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吧,对你来说会很不真实,写得不真实吧,我自个儿又觉得这是瞎扯淡,我桌边有一本厚厚的大词典,要是找些漂亮词汇组织一下,还是能写一段精彩的男欢女爱,可我想想也没啥意思,既然已经七零八碎,那就索性七零八碎到底。
女人有时特别天真,比如躺席梦思上能把自己想成一条富春江里的鱼,可鱼不是灵长类动物,很多方面跟我们不一样,包括做ài,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鱼是怎么做ài的——或许不能叫做ài。那我就要尽快阻止,不能让她继续把自己当成一条鱼,我不断引导,慢慢扯开话题,用我的行动告诉她还有更形象的动物可以模仿,她也很配合,不一会就从富春江里飞了出来,从她的名字联想到天上飞的鸟儿。可这还是不对劲,鸟儿也不是灵长类动物,我同样不知道鸟儿是怎么做ài的,她跟这扑腾双手使劲地飞啊飞,我就在一旁继续引导。
妹妹啊妹妹,鸟儿虽然能飞上天,可是身体结构跟我们不同,我们还得换一种思路,尽量往类似的方面想,要不咱们做一回大猩猩?
我的提议被极力否决。不、我就不、我只要做飞翔的小鸟、你去做你的大猩猩。她拼命摇头说。
你看,我这明明是大鸟,你干嘛要我做一只小小鸟?要不咱们不做猩猩,做一回大马猴?
不、我要飞、我要自由自在地飞、你才是大马猴。
你看看,你就剩一个胸罩和一条内裤,我就剩一个三角形,还能怎么飞?要不咱们就做狒狒?
不、除非你愿意做我的比翼鸟、否则什么我都不做,我自个儿飞,你做你的狒狒去。
好好好,你是一只大鸟,我就骑在你背上,你驮着我飞上天,这总好了吧,看过射雕英雄传吗,人家郭靖黄蓉就是这么干的,比坐飞机还方便。
嘻嘻,那你坐上来试试,反正我就在这儿飞,我飞啊飞,飞到天尽头,飞向我的梦想。
于是我就骑上了女人的背脊,她张开双臂继续扑腾,我很配合地跟她一起扑腾,她光溜溜的背上只有一根胸罩带子,我的屁股坐在她腰上,她觉得我太沉,抗议几句,还一个劲耸她的屁股,耸着耸着就耸出感觉来了,我的小裤衩形状大变,越顶越高。吕纹和小林要是知道了一定气得半死,她们曾经使尽浑身解数,我愣没反应,可现在这位只动了动屁股就治好了我的隐患。
飞吧,你慢慢地飞,我给你解除装备,让你飞得更轻松。
我就这样解开她的胸罩扣子,她知道我的意图,也察觉我那部分的硬朗,可她还没玩够,还在那扑腾不住,只是动作变得有些机械,嘴里的欢笑声也变得奇怪。
此刻回忆起来,那时我怎样把双手从她腋下伸到前面、怎样从松开的胸罩里捂住她的乳房、怎样缓缓压下身子、怎样隔着两条内裤顶住她的屁股缝、怎样和她用这种姿势继续飞都变成了一种童趣,就连她越来越急促的颤抖和我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也成为童趣的一部分。
她没料到会进展得这么快,她对我也有某种刻意的延缓,因为她想让自己成为压轴好戏,让我千帆过尽后深刻明白她才是最好的,今天的发展明显出乎她预料,她变得有些僵硬,甚至有些尴尬,我抚摸她的同时也摸到她无比激烈的心跳,她的屁股正在我下面强烈收缩,我可以体会她此刻的紧张和拘束,还有一丝半点的期待。
众所周知老许是个烂人,众所周知老许艳福不浅,众所周知老许床上功夫出神入化,今天老许化身为一只狒狒、骑在她变成的鸟儿身上往前飞。她说前头是她的梦想,这就叫梦飞。我说我没那么丰富的联想,我想的是这只狒狒希望和这只鸟儿做ài,哪怕再不对劲,这次也做定了。所以今儿必须加上一个全新的口号:众所周知,老许是一只竟然能和鸟儿做ài的狒狒。
而且边飞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