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一声怒吼,张牙舞爪地将靠近的几个妖魔撕碎,一着房内卧室而去。
他这么一发威,杀气四溢,顿时有一半的妖魔战战兢兢,无法动弹。自古战麟就是妖魔克星,何况是太师府上独一无二的黑麒麟。
三眼太师闻仲手提宝剑,眉心天眼发出炽目白光,所到之处,被白光罩住的妖魔俱都无法动弹,乖乖趴在地面受死。
那领头的妖怪见状不妙,扬声怒道:“闻仲,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闻仲听这话来的蹊跷,冷冷看过去,喝道:“什么敬酒罚酒,难道你这孽畜认得本太师不成?”
“你”那妖怪自知失言,后退一步,目光扫过中堂,忽然笑道:“不过,就算是你回来又如何?紫麒麟即将邪气攻心,谁能救得了他!”说完,哈哈哈大笑三声,化作一道黑气消失不见,而那一直都笼罩太师府上的结界也随之消失。
院落之内总算归于沉寂。
阿姜扶着梅伯,踉跄站在门口,梅伯腿上鲜血淋漓,整个人已经无法支撑,阿姜望着他面色,十分关切。闻仲本来想要迈步进门,见状不由站住,吩咐一声:“梅先生,不必硬撑,快去找府内医者包扎一下。”
眼睛在两人面上扫过,这才提剑入门。
哪吒早在黑麒麟扑入房内的时候也跟着入内,此刻扶着清流一臂,小小脸上露出张皇失措表情。
黑麒麟一声低低地悲鸣。似乎十分伤心。
闻仲上前,却见那盘膝在床上的人儿。脸上罩着淡淡地一股黑气,双目紧闭,眉宇之间流露出淡淡一丝痛苦,只是却醒不过来。
黑麒麟上前,伸出舌头,将他放在膝上的手轻轻地舔了舔。
哪吒却摇着他地胳膊,含泪地叫:“清流。清流你怎么还不回来。”
黑麒麟抬头望着眼前人,墨玉般双眼里散出幽幽青光。
闻仲皱着眉,将宝剑回归鞘中,这才上前一步:“清流这是怎么了?”
哪吒从床上跳下:“还不是你说要救那什么伯邑考,清流不忍心看你为难,元神出窍去找。谁知道却被这帮妖怪盯上,怎么会这么巧。”
巧么?这一切总觉得事有可疑。但听得哪吒说清流去找
闻仲身子一抖:“清流去找伯邑考?”兀自有点不敢相信。目光不由扫过那面无表情的小家伙脸上,他不是说的极冷淡的,不想去掺和这件事吗?
哪吒眼睛一横,不再说话。
口是心非的人啊闻仲忽然觉得一颗心软软的,忍不住伸出手来,握住清流一只手腕。
而哪吒上前一步,将他的手打落,瞪着他问:“你做什么?”
闻仲望着他:“我探一下清流地脉象如何,不要着急。”
哪吒虽然对他怀着百般不信。可看他一派诚实。却也不再抗拒,闻仲重新拈起清流手腕。三根指头搭在他的脉上。触手只觉得如冰般冷冷,心头悸动非常。默默不语,出了一会神。
黑麒麟趴在桌子旁边。
闻仲站在窗前,沉默片刻,终于说道:“你能开口说话吧?
室内无人答应。
闻仲转过头,略略扫了一眼:“我知道你并非凡物,也知道你同清流的感情甚好,任谁也不想见他如此,你若是有什么法子,可否同我说知?”
仍旧是一派沉默。
闻仲却丝毫不觉得难堪,继续说道:“以前我天眼未开,现在却能看到,我跟你是数十年的情谊,难道你都不可相信我吗?”说罢竖起耳朵来,却听不到有任何回音,闻仲一笑,仿佛自言自语地,又说“你是灵兽,应该懂得我对清流是一片赤诚绝无二心,所以,若是有什么法子可让他醒来,你要说给我知,流光。”
闻仲这边话音刚落。
有一声清幽的叹息在室内响起。
“请太师恕罪。”一个温雅的声音传来。
室内掠过淡淡地白色光芒,闻仲转头,却看到有个黑衣黑发的男子,正慢慢地从地面站起身来。
长发如瀑,从他的肩头滑落至腰间,一袭黑袍带子斜斜系在腰间,黑色衬得一张脸温润如玉,双眼却是比墨色更深的颜色,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你是流光?”闻仲问道,半信半疑半惊喜。
“我是流光。”流光伸手,做了一个拱手的姿势,道歉说道“流光并不是诚心欺瞒,一来是因为以前太师天眼未开,若擅自开口,怕惊吓到太师,二来,流光先前是被封印着,所以只能以兽态见人,是清流大人来了之后才赐了流光之名,将封印解开。”
“我明白。”闻仲点头,眼睛打量这个说话都温文有礼的男子,这就是流光吗?虽然相信这是事实,但仍旧觉得这实在是太让人惊讶了,于是微笑“只不过,你的样子很好看,呵呵,跟我想象中的模样相差甚远。”
流光听他微笑,忍不住回道:“在太师心目之中,流光当腰肥膀圆,五大三粗,虬髯怒张么?”
闻仲见他说的善解人意,不住地点头:“正是正是,长日陪我冲杀死人堆里,万人丛中,自然要有一定的煞气。”
流光轻轻地摇了摇头,忽然也一笑,说道:“清流大人初次见我,似乎也是甚为惊讶呢。”
这一笑。连室内地光线都似黯淡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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