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及救也不及喊,那长鞭已然落下——
“啪!”银色的长鞭带着闪光,擦着青蔻公主的身体击落在了琴席上!‘铮铮’几声闷响,上好古琴的琴弦全被打断!
骆云畅站着,鬓发未乱,紫色裙裳随风轻动,脸上浅浅的笑容稍显淡漠,一双清冷的眸子带着些许自傲,淡淡看着坐在地上花容失色的青蔻公主。
现场一片安静。
‘啪啪啪’的拍掌声突然响起,龙椅上的葵于泓哈哈大笑:“好好好烈王妃与青蔻公主表演的节目实在精彩,朕十分高兴!重赏!重赏!”
群臣反应过来,立即附和的在周围打着哈哈。
骆云畅垂下了眼睛——所谓朝廷,也不过是一个大一点儿的戏台而已。高高在上如最中心的皇帝,卑贱如周围那些服侍的奴才,都是这个戏台上的一角看起来华丽,而已。现如今,自己也由一个看戏人而变成了演戏给别人看的人,真真的讽刺。
这般自嘲的想完,骆云畅右手只轻轻一抖就将长鞭的尾端收到手中,然后上前向还在发怔的青蔻公主递去:“承让了,公主。”
青蔻公主愣愣看着骆云畅的脸,不自觉的就伸手去接住骆云畅递上的长鞭,同时自己也从地上站起身来。
骆云畅然后淡淡转身向葵于泓,完美的行礼:“臣妾献丑了,臣妾谢皇上赏。”
那青蔻公主见状也连忙有样学样的向葵于泓行礼谢恩。
贾梭王这才又默默坐下。
经此一番,那贾梭王父女二人的气焰不觉就减弱了许多,一直到宴会结束,也再没有搞出别的动静来。
众臣虽也一如先前般平常的继续笑谈着,但却无不在心下暗暗的惊叹——这上将军的千金啊,还真是不同凡响!犹记得她初次面圣时便已是毫无惧色的对答如流,现在竟然又成功的在烈王爷手上活了下来,做了烈王妃!而今日不过才是第二次入宫,却已敢在皇上面前那么直狂了!
再说那贾梭王此次不远千里亲来京城与皇上谈结盟还带着自家的公主,这意图早已不言而谕,定是准备和皇室结亲无疑了。而看今天的情形呢,选中的对象肯定是烈王爷而非皇上,毕竟以皇上的年纪都可以当人家的父亲了可是烈王爷已经留下上将军的这位千金了不是吗?而且婚礼也是由皇上钦赐的,这会儿你总不能叫人先来的还给后来者让位吧?再说骆家能接受吗?那么,就只有将两人立为地位一样的平妃了吧?这可好,看来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现在这公主还没过门儿呢二人已是斗得这般激烈了,那要是这门亲事真的成了,将来还不知道会斗成什么样呢
不过皇上也是,干嘛专门叫人烈王妃来?人这才成亲不到一个月呢,你就给人弄个情敌不说还专门叫人来看——咱先不说这新夫妻二人到底感情如何——换了你你愿意啊?你说皇上这不是成心给人骆家难堪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今儿皇上惮度也真有些奇怪呢:虽然以前他也一直很容忍烈王爷的无礼,但是不至于爱屋及乌到这种程度吧?况且比起烈王爷,这烈王妃的表现可是更直狂啊,但是皇上为什么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生气呢?
只有骆家父子和白绍棠知道骆云畅敢那么直狂的原因——只因她对葵于泓来说,还是一颗有用的棋子,目前还不能舍弃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