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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已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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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灵格回到冥界去,想清了这一层关系,调查了一个星期之后我最初的狂热一点点褪去。

    “斑,我最近都干了什么?”我一人坐在银座时代广场最高的大厦顶层,盯着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出神,屏幕上是一张俞青岩的个人简历,右上角有一张她的两寸照片,那个时候的她不过十八出头的样子脸上还带着几丝青涩和青春朝气。

    “只干了一件事,调查一个肮脏的灵魂。”斑鹿看了一眼电脑又看了一眼我说道。

    “确实是个不洁的灵魂。”我带着一半失落一半犹豫开口,恶魔们眼里最不屑的那种灵魂,连斑鹿这只地狱犬都低看的灵魂,已婚女人。可这种意义上的不洁就真的代表了她的不洁吗?她的气质明明是那样的与众不同、那样的不受世俗侵蚀。

    “犬马殿下,您现在有一点偏离正轨,斑鹿必须提醒您这是极其危险的事,尤其是与不洁的灵魂。”斑鹿比我头脑清醒,他不分场合的感性在这件事情上却变得理性。

    “除开你对她灵魂的偏见,你觉得她如何呢?”

    “要听实话?”斑鹿一手捂着下巴一手抱在腋下,认真的思考来回的踱步。

    “当然。”

    “她不适合殿下。您也知道人类和我们无性别的恶魔不一样,在他们的社会里存在男女有别,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是绝对的禁忌。偷尝禁果的亚当和夏娃,殿下还记得他们的下场吧?”

    “被赶出了伊甸园。”可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我认为并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我只是对俞青岩这个人类感到好奇而已。

    “是的,您可以随时离开人间,可是她不行,除非……”作为一只地狱犬,斑鹿想得很多,他已经在用人类的思维方式思考,甚至为他们着想,这一点我不如他。

    “除非她死。”死,对于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所以我说得轻而易举,但在这句轻而易举的话背后我多了一层忧虑。忧虑来自一种被人类称之为不忍心的情感。心,人形恶魔没有真心。但恶魔又需要心,需要光之灵格的人来给予这颗富有情感心,这样我们才能真正变成灵魂体三格一体的完美物种。

    “没错,但恶魔绝对不能破坏人类的秩序和认知,这是七位堕天使在我们来之前的警告,希望殿下没有忘记。”

    “是的,没有忘记。”我又怎么会亲手做出引导她死亡的事,那是死神的职责,我不能越界抢掉他们的饭碗。更何况我并不想让她堕入黑暗之中。

    “那么……”斑鹿等着我做出决定。

    “明天开始不用再查了。”我叹了一口气,下了一点决心,可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那张寸照上。我突然羡慕起帛鹤,那个狡猾家伙在来到人间之后利用男性的身份可骗到了不少的女人,如果在来之前我也同样选择做男性是不是就不会有什么禁忌之说了。

    “我认为现在开始就不用了,殿下。”斑鹿走近我身边,直接关掉了我电脑屏幕的电源,十分严肃的看着我。

    “OK。”说完我用中指弹出一丝淡蓝色的光电,桌上的电脑立即冒起了火花变成了一堆废品,做为帛鹤的主人我总要拿出一点应有的态度。

    “和她的所有资料一起扔掉。”搞完了一场小破坏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玻璃窗前,蓝灰色的窗户里映出了自己的脸,为何这张从来没有表情的脸会有一丝失落。东西是扔掉了可该记住的我也记住了,记忆要怎样清除?我的脑子里不断循环着一个问题,俞青岩,遇见你到底该是不该?

    “犬马殿下,那么斑斑现在为您重新安排明天的行程?”清理完破坏现场斑鹿又拿着平板电脑走进我的办公室。

    “好。”我依旧站在窗前,定格一般。

    “您明天上午的行程是出席银行委员会的股权听证会,下午有两个预约,一是听取ZX集团的收购方案,二是古风集团的顾先生希望您能抽出时间共进晚餐。”

    “你知道我没有和人类一起吃饭的习惯,最后一个取消。”虽然顾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冒犯的我,但最近一直都在尽力讨好。

    “地点是在他的家里。”斑鹿特意补充一句目的明显。

    “把顾风列入QM的黑名单,再把古风现在与我们合作的项目都撤掉,换一个合作方。”一想到他和俞青岩的关系,我更加来气,索性就想断了他的财路。

    “您确定不去?”我的偏见显而易见,所以斑鹿没有说好,只是再次问我。

    “不去。”在斑鹿说到用餐地点的时候我其实犹豫了一下。顾风的家里,那么会是住着俞青岩的家?还是住着他小三的家?

    “好的,那么斑鹿最后确认一次您的行程,上午是出席银行委员会的股权听证会,下午是听取ZX集团收购方案,殿下只有这……”

    “够了,出去!”我实在无法继续忍受他的喋喋不休,终于吼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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