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朝着他解释道:“人家都说,童言无忌才是真话,那不就是个会算命的和尚,最多是个伟大的值得人尊敬的老和尚,外加技能,会算命。”
“这位姑娘说的正是。”一个苍老的声音答道。
额?我回过头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站在我身后,苍白消瘦但是步履沉稳,且两眼如炬,精干犀利,一望即知不是等闲之人。只见他站定,两眼如探照灯一般在我和容华面上中一扫,忽然落在我的脸上。
我心下腹诽,怎么,姑娘我美得很?
只看那个和尚朝我行了个佛礼,双手合十道:“老衲虽然是和尚但是却不会算命,女施主抬举了。”
我也依样画葫芦,对着大师行了个合十礼,并未插话。
我瞅瞅一下,悄悄偏到容华耳后道“在我们那里,和尚也叫做秃驴,小的叫小秃驴,老的叫老秃驴。”
容华惊了一下,轻声地说“别叫丛宣听到了,他定饶不了你。”
我上前两步,看着有些惊奇,沈丛宣这个王爷能跑着跳着去见的客必是极为重要的人。相识那么久但他这般亲自相迎的却也不多。
我都在开始怀疑这老头子出家前不会是沈丛宣他爹吧。我对着沈丛宣挥挥手“你们有客人,我先回去了。”
沈丛宣一把拦住我的道说:“一起见见,明谷子禅师早年是我的老师,已有多年不见,听说云游四海去了,和他谈谈说不定有什么奇闻异事你可以拿来讲的。”
我反身向着禅师很有诚心地拜了拜。菩萨和祖宗保佑,我一定会老老实实做人,绝不辱没四清山名声。求你们保佑我早日远离那故人,千万拜托。
明谷子看着我笑着对沈丛宣说道:“这位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呐,三生石旁,长生天下,姑娘想必是去过了的。”
我全身像是被泼了盆冷水,抖了抖。这是看出什么来了吗?
沈丛宣一脸不食人间烟火,依旧潇洒的立在明谷子身后,他看到我的脸色,不解地问:“阿四你是不舒服吗?”
微微稳下心中奇异,浅笑着对老和尚施礼道:“见过明谷子禅师了。”
我退了几步,又做了个揖,又拿衣袖好好的擦了擦身边的椅子“禅师请坐。”
老和尚微微点头还了一礼。
沈丛宣兴致勃勃地说:“今天由实在难得,有什么都可与老师讲讲。”
我极其恭敬的问道“大师,人不可贸然逆转阴阳,可有何法解?”
明谷子坐下,整了整衣裳,对着我淡定的说道“佛曰:缘来天注定,缘去人自夺。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笑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
“可是明白?”
我苦笑着摇头。
“珍惜二字足矣。”
眼底微微一亮,此时便是能走也不想走了。
容华笑道:“十余年不见,大师何时回的靖安?”
明谷子亦拱手笑道:“老衲昨日才回到京城,方才路过时见这府红光隐隐,一时兴起便进来看看是否有什么喜事,结果一打听是沈府,贸然来访,还望沈公子不怪唐突。”
沈丛宣像是娶了媳妇儿般高兴“老师哪里的话。该是学生去拜访您,听您讲禅才是。”
他俊眸含笑,有意无意的往我这边带过,明谷子随着他目光在我i脸上停留一下,眼底无声掠过隐约的探寻,沈丛宣介绍道:“这位楚歌楚姑娘。”
“这是那位讲书出招极为鲜见的楚歌楚姑娘?”
我扯了扯嘴角“哪里哪里。”
“一路上书摊店主说卖的那楚歌姑娘的书比老衲我讲经的书好卖了不知多少倍。”
我拿手揩了一把汗,“大师抬举抬举我了。”
抬眼打量,我清晰的感觉到他看向我这里的眼睛深湛非常,意味平平的目光在身前一落,便似是知晓了些什么,让人有些说不出来异样。
“大师可看出我后半生的命数?”
“阿四,不得无礼!”
此言一出,连容华也十分惊诧,我见见面前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自己,只好继续不动声色。
只听明谷子浅浅笑道:“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活着才有趣,若是什么都知道了,反到没了这乐趣。”
我叹了口气,唇角淡笑,望去的那双眼睛一泓秋水幽然不见深浅,悠悠道:“知即是不知,不知即是知。大师说的是了。”
我暗地里跺了一脚,心下腹诽,这老和尚明明就会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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