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期货已然休市,即便尚未收市,局面怕也是难以挽回。空头势力已消耗殆尽,多头则取得决定性胜利。凭借多年闯荡期货市场积累下的经验,邢宥深知他们的持仓规模与建仓价位已是暴露无遗。显然,底部多头此番乃是有备而来。
而且,下周开盘后碳酸锂价格必定连续涨停,直至触发交易所规定的停牌机制,届时空头方才得喘息的机会,有机会平仓。
然而到那时,空头们恐怕早已亏损累累。期货上的三十个百分点,再叠加上杠杆效应,实际上等于投资人本金亏光不算,还倒欠券商两倍资金。
当苏航和俞鹭并肩踏入办公室时,邢宥脸上并未流露出过多惊讶之色。
他在办公椅里左右晃了晃,双肘支在桌上,看着面前的两人,等着他们先开口说话。
他对于俞鹭的到来,并无心理预期,但也不至于完全没有准备,只是有一点让他稍微有些膈应,苏航的位置似乎有些偏了。
俞鹭面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颤巍巍地立在邢宥跟前,嘴唇哆嗦着问道:“咱们对冲多单开进去多少?”邢宥深吸一口气,眼神冷漠,语气低沉回应道:“对冲头寸仅仅建立了两成而已。”话音未落,俞鹭发出一声惊叫,浑身瘫软,无力地跌倒在地。
苏航小心翼翼地将俞鹭搀扶到沙发上坐下,看着她那双眼眸毫无神采、空洞呆滞,只用虎口艰难地支撑着前额,心中不禁一阵慌乱。面对这种情况,苏航感到茫然失措,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位痛苦不堪的女子。
沉默片刻后,苏航深吸一口气,试图劝解道:“俞鹭,你要知道,邢宥已经竭尽全力了。他采取了各种措施来应对这次危机,比如平仓一部分空单,同时利用多单进行对冲操作。尽管如此,最终还是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说到这里,苏航转头看向一旁的邢宥,示意他接过话题并提供更详细的数据信息。邢宥领会其意,接着说道:“根据目前的统计数据来看,我们总共亏损了三千万,但预计亏损额可能高达两个亿。而王棠之前拨给我们基金用于运作的全部款项只有不到一个亿。所以当下之急,必须尽快找到王棠本人,否则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向天合那边追讨这笔钱款项了。”
听到这个消息,俞鹭气得胸口剧痛难忍,她一边手扶胸口,一边颤抖着手指指向邢宥,愤怒地质问道:“邢宥,你怎么能这样做?如果让他承担责任,他将会失去自己的工作啊!” 然而,邢宥却毫不示弱地站起身来,双手随意插进裤兜里,冷漠回应道:“我只是按照我们基金的规定办事罢了。当初可是王棠亲口承诺开设空单,如果出现亏损则由他全权负责。如今他突然销声匿迹,我们根本无法联系到他,那么自然而然就应该追溯到资金的源头去解决问题。”
“那里面还有一部分可是王棠自己的血汗钱啊!”俞鹭泪流满面,声音尖锐得有些失真,似乎正遭受着无法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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