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靖讪笑,“花小主,宫里最好的御医是给皇上看病的,怎么能给一个小太监看病呢,这不合规矩,宫里有专门给宫人们看病的大夫,我帮小主去请一个……”
“我请过了,他们都看不好。”
“花小主,生老病死都是人的命数,如果御医都给小宫人看病去了,谁给皇上看病呢?”
花悦容蹙着眉,闷声不吭,过了一会儿,问,“临大哥是在宸澜宫吗?要不我去那里找他。”
单靖赶紧拦住,“别,花小主千万别去,宸澜宫不是祭月台,很多事情不可控,小主别给自己惹麻烦,也别给临大人惹麻烦。”
花悦容也知道不能给临渊惹麻烦,说,“那我就在祭月台待着,麻烦单大人见到临大哥,告诉他一声,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他。”说完,又坐下了。
单靖无奈,又匆忙赶去前庭。
雄壮巍峨的太轩殿里,燕云恒坐在龙椅上,听着底下文武大臣的启奏,余光却瞟见单靖在殿门口张望,他不动声色看了绪洋一眼,绪洋立刻悄然下了丹陛,绕到殿门边,小声询问单靖何事?
单靖说,“劳烦绪公公转达一声,我在祭月台等陛下练剑。”
绪洋,“……”单大人平日虽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也从没这般离谱,芝麻大点小事还非要跑到大殿上来说。
绪公公把话如实传达给燕云恒,燕云恒一听就知道,在祭月台等他的不是单靖,而是花悦容。花悦容找他有什么事……
燕云恒手指在扶手上轻轻叩了叩,虽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一定是大事,不然花悦容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
他按了按太阳穴,装作疲惫不堪的样子,“今日朕也乏了,有事稍后再议,散了吧。”
谏言的大臣惊讶的张着嘴,“陛下……”
燕云恒摆摆手,下了丹陛,自顾自的走了。
他回到宸澜宫,换了一身黑衣,拿了剑直奔祭月台。
日头已经升上了半空,明晃晃的阳光照着花悦容,她却无知无觉,只是低头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燕云恒不悦道,“这么晒着不热么,不知道躲躲?”
花悦容回头,阳光照在燕云恒身上,剑眉星目,一身黑衣,身长玉立,立如青松。她直愣愣的看着他,叹道,“真好看。”
燕云恒耳尖微红,故作严肃,“你找我做什么?”
“临大哥,你一定要帮我,”花悦容爬起来,轻轻扯住他的衣袖,“我宫里的小冬子病得快死了,太医院的大夫瞧不好,你能想办法找御医给瞧瞧么?”
燕云恒,“你这不是胡闹么,御医是给皇上看病的,怎么能……”
“我知道,单大人也这么说,但皇上的命是命,小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燕云恒
有些生气,“你大早上找我,就为这事?”
“嗯,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我帮不了你,”燕云恒把袖子从她手里扯出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花悦容见他要走,慌了,一把抱住他的胳膊,“不许走!”
燕云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