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恒震惊,在永寿宫三天,经书只字未抄,看来也没闲着,除了找吃的,和麻嬷嬷干仗,还收了个人。
“什么人?”他问。
“永寿宫照顾花草的杂役奴才,叫曹冬。他偷偷给我送吃的,想跟着我。”
“为何想跟着你?”
“这还用问,”花悦容笑得狡黠,“因为皇上是我的靠山啊。”
“目前还不是,你在骗他。”
“是与不是,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是皇上说了算。”
“能不能办姑且不说,你怎么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忠心?他是永寿宫的人,只因道听途说,便想跟着你,那日后有更好的,会不会又跟着别人?墙头草一样的奴才,你也稀罕?再一个,你又何尝知道他不是庄太后安在你身边的棋子?”
花悦容张了张嘴,愕然看着他,“……听说做帝王的才多疑,你一个暗卫哪来这么多弯弯绕?我花
悦容疑人不信,信人不疑,看人的眼光是很准的。”
“你觉得他是好人?”
“自然。”
“那么我呢?”
花悦容毫不犹豫,“好人。”
“信我?”
“信。”她笃定的道,“你是我在宫里最亲近的人,我当然信你。”
“万一我将来会害你呢?”
花悦容奇怪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反正你现在没有害我。”
燕云恒默了一瞬,“你确定要这个人?”
“确定。”
“也不是不能帮你,但下不为例。”
花悦容腆着脸呵呵笑,“凌大哥,别下不为例,好事成双呢。”
“什么意思?”
“本来是两个,还有个叫简春,也是个粗使杂役,但两个人都到我宫里,目标太大,我想先弄走一个,留一下,就当我在庄太后身边安了个棋子。”
燕云恒看了她半晌,仰头笑起来,说她聪明吧,一个杂役奴才,连大殿都进不了,能打探什么?说她笨吧,聊胜于无,总归是有点用处的。
“你笑什么?”花悦容不高兴的道,“我这叫经营,多结几个善缘,有事也能行个方便,”她又戳他,“哎,你和单大人刚才不是在切磋吧?我看像打真架。”
燕云恒说,“你这动手的习惯得改改。”
“关系亲近才这样,你看我戳单大人吗?”
“……”
燕云恒默默抬手,环抱住手臂。
花悦容看他防备的样子,偏又戳一下,结果燕云恒动作极快,
直接把她的手指夹住了。
花悦容啊啊啊的叫,往外拔手指头,燕云恒好整以暇的坐着,就是不松手。
“松开。”
“还戳不戳?”
“松不松?”
燕云恒好笑,都这样了,居然还敢威胁他?
但他的笑意刚浮上嘴角,花悦容用另一只手在他腰间不轻不重的挠了两下,惊得他一蹦三丈高。
花悦容看他那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
燕云恒脸上五彩缤纷,拿手点了点她,双臂一展,朝着台下掠去,竟是借着夜色遁走了。
“哎,临大哥,”花悦容叫了一声,嘟着嘴道,“是你先夹我手指,我才挠你的,这也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