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的衣裳还好,后面两个小厮穿的却是一样的,龟公见王妈妈不是好惹的样子,收起玩笑。
“你们来干什么的,莫非是来抓你们家主子的?”
王妈妈听他越说越离谱,不想跟他多废话,“去把你们这老鸨叫来,你没资格跟我说话。”
好大的派头,龟公在心里腹诽,不知对方的底细,他也不敢轻易得罪,转身去找老鸨。
不多时,老鸨跟着龟公过来,扬着下巴道:“是谁要找我?”
“就是他们。”龟公指着王妈妈三人。
老鸨摇着团扇,“叫我来干什么?”
“我是来赎人的。”王妈妈直言。
“哦,想赎我们这里的哪个姑娘?”老鸨停下手,心想着又能赚一笔了。
王妈妈一扭头,“轻烟。”
“你说谁?”老鸨惊得两只眼睛瞪大,“我没听错吧,你说的是轻烟?”
“没错,就是轻烟。”
“不行不行,”老鸨摆手,“轻烟可不是我能做主的,她身后的人谁都得罪不起,你们快走吧。告诉你家主子,别惦记了,他要是喜欢我们百花楼的姑娘,就换一个人。”
王妈妈冷笑,“你说的身后之人可是忠靖侯府的三公子?”
“你们既然知道还敢打轻烟的主意?我好心提醒,陆三爷可是内行处的人,你们得罪不起的,赶紧走吧。”
“我们就是忠靖侯的人。”王妈
妈一字一顿道。
正要转身离开的老鸨听了这话,立刻停住脚,不敢置信道:“是陆三爷让你们来给轻烟赎身的?”
王妈妈不置可否,“带我去见见人吧。”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这边请。”老鸨立马换了副笑脸,像看财神爷一样带着王妈妈上楼。
路上老鸨就在盘算着要价,陆公子总算要为轻烟赎身了,自从知道他内行处的身份,她更不敢轻易得罪,恨不得把轻烟供起来。
可陆公子来得次数少了,她赚不到银子,又不敢让轻烟接客,好好的一颗摇钱树成了摆设。
此前老鸨在轻烟面前旁敲侧击过许多次,让她哄哄陆公子,给她赎身。不然时日久了,她怕是要被陆公子给忘了。
可轻烟却一点都不着急,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要是有一天陆公子真的不来了,她哭都来不及。
轻烟能等,老鸨却等不了,总不能这样白养着她。
老鸨掂量着这赎金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太高怕惹恼了侯府的人,太低了她又不甘心,轻烟怎么说也是百花楼的头牌,养了她这么多年,也该是她回报的时候了。
等到了轻烟的房门前,老鸨已经想好了,抬手敲门,语气中带着欢喜。
“轻烟呐,快开门,陆公子派人来接你了。”
正在屋里看乐谱的轻烟闻言一愣,放下乐谱走过去开门。
老鸨笑眯眯地领着王妈妈入内,介绍道:“这位是忠靖侯的人,轻烟,你
的好日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