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想知道我身上的伤是因何而来?”
“陆公子应该不想让人知道吧。”云苓头也不抬地答道。
“你就不好奇?”她越是这样漠不关心,陆司衡越想拉着她说话。
“好奇害死猫。”
陆司衡微怔,“此话何意?”
云苓慢条斯理地又吃了一口才放下勺子侧身道:“传说猫有九条命,最后却死于自己的好奇心。我的命只有一条,对那些会对我造成威胁的事,我不敢好奇。”
“这个说法倒是新鲜,”陆司衡挑眉,“你放心,你救了我,我怎么会恩将仇报置你于不义呢?”
每个人都有不欲与外人道的事,即使他不说,云苓也能感觉得到,他让别人看到的不全是真的他,或许只是表象而已。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陆公子了?”
“你我之间可以不必如此客气。”陆司衡尝了一口粥,忍不住皱眉,一个白粥都让她做得这么难吃,她也是个人才。
他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不由问道:“你以前没做过饭?”
她熬一碗药都把自己搞成那副鬼样子,应该是没干过这种事,可她是个丫鬟,怎么会连这些都不会?
“这是我现有记忆里的第一次,是不是做得不好吃?”云苓说着就起身,“陆公子还是别勉强了。”
陆司衡连忙将碗贴到身前,“我什么时候说不好吃了?”
他舀了一大
勺吃进嘴里。
云苓但笑不语,她当然清楚自己做的东西是什么水平。见他能吃,她又坐回去。
长痛不如短痛,陆司衡三下五除二地吃了个干净,把碗放到一边,想起她刚才的回答,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你是为何到定国公府做下人?”
云苓淡淡道:“为了活命。”
这个答案出乎陆司衡的意料,转念一想也说得通,“是家里吃不上饭,把你卖进国公府的?”
此事倒也寻常,穷苦人家孩子多,往往会把女孩卖了,换些银两维持生计,家里也能少一张嘴。
云苓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入府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你……”陆司衡心头一震,“你身上发生了何事?”
“都说全忘了,还提它作甚,”云苓不愿多说,“倒是陆公子,此处难道真的一个下人都没有,就没有你能信任的人?”
“不是没有,而是我不想让太多人打扰,这里对我很重要,”陆司衡望着窗外的梅花低声道,“我在这宅子里出生,也是我跟我娘相依为命的地方。”
“你们不是生活在忠靖侯吗?”云苓一时嘴快,忘了不应该去问别人的私事,“对不起陆公子,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没关系,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此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陆司衡嘴角露出一丝复杂的笑,“我娘是外室,我是外室子。”
云苓大吃一惊,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身
世。他曾在昏迷时还喊着娘,他一定很依赖他母亲吧,那又为何独自一人在此舔舐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