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抹着苦笑,他故意轻扯着她的唇角。“我不喜欢你这样笑。”
虽然她总是在逞强,不想大哥或静宁为她担心,但她自己心知肚明,她的身体比起寻常人是差得多,也是因为这样,她都已经二十岁,大哥还不打算为她寻觅婆家。
她一愣,抚上嘴角。没有镜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个笑法,但一定不好看吧。“请你不要自责,是我自个儿的身子不好,不关你的事。”
范姜魁瞅着她半晌,掀唇低笑。“好,那我就想办法把你的身子养好。”她有颗七巧玲珑心,轻易就看穿他内心的自我厌恶。
他是有些坏心眼,想要逗她,让她的身子承受不住,他确实有些愧疚。
“不用了。”
“不,等你进了我范姜家的门,我一定会想办法医好你。”他说出承诺。
如果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他甚至想要从现在开始就为她调养身体。
文执秀眨眨眼。“因为你喜欢我?”
“对。”
同样的状况,她的心也为他隐隐悸动着,仿佛是一种命中注定,在见到他的瞬间,她像是找到遗失的一部分。
“该怎么说”他沉吟着,直瞅着她慧黠的眼。“也许是因为你这一双眼,又也许是我注定为你而沦陷。”
否则,为何初初见面,她就能占住他的心?像是他前世遗落了什么,今生注定要还给他,所以他才会不断地寻找如今,他既然明白自己的心思,自然不可能放开她。
那不谍而合的形容,教她的心为之一颤,仿佛前世早已注定,今生必定重逢。
可是横亘在前面的难关,饶是再多的坚持也不见得能够跨越。
“执秀?”他低喊着。
“不可能的,我大哥不会答应的。”
听她这么说,他几乎笃定她的心里也有他,因为她担心的是文世涛的阻止。“放心,我有办法。”
他范姜魁岂会全凭一股冲动就莽撞行事,为了接近她,他可以说是缜密计划,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文执秀先是不解,而后低喊--
“双头菱?!”她看着躺在他掌心里的黑褐色双头菱。“真的有双头菱耶!”
他笑得邪谑。
想弄到双头菱有什么难的?双头菱虽是邻国的珍贵品种,只要他想要,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怕弄不到手?
当晚,范姜魁就带着双头菱上文府。
瞪着他手中的双头菱,文世涛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只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竟会有人把双头菱送到他家里头。
“文当家,想必你一定明白我今日前来的用意。”范姜魁笑得胜券在握。
这采菱节可是皇室大内定下的游戏,任何人都不得不从,就算是对对方无意,也得要应酬一顿饭。
文世涛冷冷瞪着他。“舍妹身子不适,如果魁爷不介意的话”
“我很介意。”
“你到底想做什么?”早知道这个男人看上了秀儿,而他以为,只要他不让范姜魁再有机会亲近秀儿便好,岂料他竟然真能找到双头菱。
“不就是和令妹好好地吃上一顿饭。”
文世涛敛眉寻思一会,沉吟道:“明日晚上在悦来酒楼,我和舍妹”
“你不需要出席,我要见的人只有执秀。”他再次打断他未竟的话。“还有,不需要闲杂人等陪同,我会亲自送她回来。”
“舍妹的身子和寻常人不同,她身边一定要”
“我会照顾她。”
“你没办法。”文世涛说得斩钉截铁。
范姜魁不由得微眯起眼。“执秀真你的亲妹妹?”
“她当然是我的亲妹子。”文世涛不悦地瞪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以为忤地扬眉。“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将她保护得太过度,不像是护着妹子,倒像是护着心上人。”他没有妹子,不了解为人兄长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
“那是因为你不懂。”秀儿在他心中的份量重过自身,他活着,就只为了保护她。
“怎么,你文家到底有什么秘密?”
文世涛敛眉不语。
“算了,反正明天晌午,我要在悦来酒楼看到执秀,否则我就亲自上门来找人。”话,他随即起身。
“晌午?”
“没人规定非得是晚膳吧。”他哼笑,随即离去,笃定文世涛一定会办妥。
果然如他所料,翌日晌午,便见到樊入羲领着文执秀进入千水楼。
“文世涛呢?”他问。
“在千雾水榭候着。”
“好,咱们走。”范姜魁握住文执秀的手,动作有些霸道,力道却是份外轻柔。
“欸,去哪?不是要用膳了?”她不解地问。
“在这膳多乏味。”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樊入羲不满地哇哇叫着。
“不是地点不对,是人不对。”他笑得邪谑。
“喂,你到底要带执秀上哪?待会要是世涛杀过来,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可是会被扒皮的。”樊入羲挡着他。
“还能去哪?”轻松将好友推开,范姜魁拉着文执秀往前跑,然才跑了两步,思及她身体羸弱,转而将她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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