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便想通了,“原来夫人是因为此事担忧害怕,那便说得通了。”
他方才还在想,究竟什么事情能让金尊玉贵的燕王夫人担忧伤神,原来是前些日子遭了暗害,心有余悸。
“夫人,方才我让二位姑娘离开,其实是想叮嘱姑娘一事……”
李郎中悄悄放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开口道,“夫人是否在服用避孕汤药?”
苏浅愣了愣,她竟忘了这茬。光想着陆唤的事情了,忘记了她这些日子都有服用避孕汤药,竟忘了这事,还真让翠微请了郎中来给她把脉。
这一把脉,不就什么事情都知道了吗?
李郎中瞧她呆滞的模样,似乎还未想好说辞,他叹了口气,叮嘱她道,“我也是为了夫人的身体考虑,这避孕汤药过于阴寒,若是长久服用下去,恐怕对夫人的身体会有影响。”
“为身体着想,夫人最好还是不要用这方子了。”
苏浅回忆了一下,她虽记住了方子,但是方子上用的剂量和某些药材,都是根据别人的体质来配的,未必就适合她的体质。
她转念一想,这李郎中也是个实心肠,不然未必会冒险嘱咐她这事。
“既然先生看出来了,我也就不隐瞒了。”
“如先生所言,我最近的确有服用避孕汤药,只是这方子是我偷瞧时记下的,我也知晓未必合我自己的体质。只是……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听了她这话,李郎中有些诧异。
这止邑城里人人都说,燕王殿下爱极了他那位夫人,当日他们举行大婚仪式,绕着止邑城走了一圈,彩礼百来箱,何等大气奢华。
没想到燕王夫人私下里竟偷偷避孕。
难道,他们感情并不好?亦或是,这位夫人竟是被逼的吗?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高门秘事,知道得多了,于自身无益。
苏浅又道,“先生有心提醒我,我也感激先生。只是……我还有一事,想求先生。”
李郎中顿了顿,“难道……夫人是指?”
苏浅:“没错,我想请求先生,给我开一副符合我身体体质的,且副作用小一些的避孕方子,最好是……对身体没有什么影响的。”
李郎中蹙着眉,一副极为为难的样子。
“我也知晓先生的为难之处,本不愿为难先生。可先生既提到了这件事,我便不得不请求先生一次。”
“先生仁心妙手,初把脉时便看出了这一点,可您还特意让我两位侍女出去等候,便是既照顾到了我的身体,又顾全了局面,不让我为难。”
“苏浅感激先生,求先生帮帮我。”
可能是看在苏浅眉眼间的祈求之意,渐渐地,他有了些许动摇之意。
他本意,只是想好心提醒她,没想到她竟如此不想怀上燕王殿下的孩子。
加之又想到之前她被刺杀的事情,导致她心情不畅,郁郁寡欢,若再加上常常服用这避孕汤药,日后她再想怀孩子,恐怕也难了。
苏浅见他表情有松动之意,就知道这件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先生放心,便是日后此事被发现了,就算是!有人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决不透露先生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