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也不知他说的是谁,只不断地求他。
“聒噪。”他嗓音里带了些怒气。
“几句话能得罪我好几次,你也是厉害。”
“这双手倒是十分大胆。”
边说着,他又想起苏浅的手来。因着她常常扮作男子,经常将自己涂得黢黑,也没有留指甲,可能是怕被人发现她的女子身份吧。
他还记得那日,她初来止邑城,说是要献计帮他。
第二日清晨,她沐浴完以后,就露出了原本的白皙肤色,白得恍眼。
也许就是打那一刻开始,便在他心里留下了与众不同的印记。
那时他便在想,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狠的下心来扮丑,扮作男子模样来接近他。
究竟是为什么?
后来她说,她心悦于他,还要他带她走。
可是现在,她很快就要嫁给燕玄烨了。
陆唤陷在回忆里喃喃自语道,“骗子。”
竟然骗他!
红袖被他的话惊到,不停地解释道,“奴婢没有骗您,奴婢是真心爱慕您的!”
陆唤回过神来,冷笑一声,“既然你这双手胆大包天,那便砍了你这双手吧。”
红袖惊惧地哭喊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军,求求您放过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这样了!”
陆唤云淡风轻地开口:“你应该庆幸,我没有要了你的命。”
他狠狠一推,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红袖顺势倒地,还没待她来得及感受痛意。
便听见陆唤朝着门外不假思索地开口,“紫檀,进来!”
外间树叶沙沙响过,紫檀推门而进,拱手问礼,“主子。”
“砍了她这双不老实的手,若是没死,便发卖出去,若是死了,那便送她一口上好棺木吧。”
紫檀:“属下遵命。”
红袖瞪大了双眼看着陆唤的背影,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伺候的将军竟然如此狠辣无情。
红袖迟疑了两秒,见紫檀还要拖她走,哀痛欲绝地开口,“将军,奴婢服侍了您这些时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怎可如此无情?”
她还想叫喊,为自己求情。紫檀不知从哪拿来一块绢布塞进了她口中,将她口角堵了个严实,然后拖着她走了出去。
“钟仓!”陆唤扬声道。
“属下在!”钟仓立刻赶出。
他急急地开口道,“带上两队精干的人马,随我去止邑城!”
半蹲在地上待命的钟仓,听到这一句话时突然猛地抬头,“将军,为何突然要去止邑城?”
陆唤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抢婚!”
钟仓:“!!!”
他在外头也听到了一些,那个小婢女仗着自己在将军身边服侍过几年,竟然斗胆勾引将军,幸好将军耳清目明,没有进她的圈套。
可如今,他竟要去抢婚?抢谁的婚?
不是说……要守孝的吗?
……
……
寅正时分,暮色还未完全褪去,偶闻几声鸡鸣鸟叫,苏浅正陷在睡梦当中睡的正香。
突然肩膀被人轻推了两下,翠微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姑娘……姑娘,该起身了,还得替您描妆梳洗呢。”
苏浅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随后坐直了身体,朦朦胧胧地问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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