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曰,北宫伯玉、李文侯、边章相偕至韩遂营中辞别,韩遂置酒以待。
韩遂举盅,慨然道:“三位兄长,且请满饮此盅,今曰一别,不知何曰方得重见矣~~”
北宫伯玉三人相顾恻然,四人自举兵以来,情同手足、情义甚笃,韩遂此番守留乐亭断后,恐凶多吉少。
“请!”
韩遂、北宫伯玉四人同时举盅、一饮而尽。
边章上前重重捶了韩遂胸膛一拳,慨然道:“文约珍重,我等去矣,来年定当统兵再战凉州,与董卓匹夫再决雌雄。”
言毕,边章、北宫伯玉、李文侯三人意欲离帐,身后忽响起韩遂阴恻恻的声音:“遂今日置酒替三位兄长钱行,并非送兄等重回羌族之地,实欲恭送兄等赴阴曹地府耳。”
边章三人回头,失色道:“文约何出此言?”
韩遂阴声道:“遂欲往投董公,奈何三位兄长不从,弟出此下策,实属情非得已也。”
边章色变,铿然拔剑,厉声道:“文约意欲何为?”
北宫伯玉、李文侯亦纷纷拔剑在手,偕边章合攻韩遂,然三人不及迈出一步,皆感腹疼如绞,顿时闷哼一声跪倒于地。
“毒!”边章吃力地举起手,指着韩遂,满脸狰狞,“酒中有毒,韩遂匹~匹夫,枉我等待你如兄弟,竟在酒中下毒,委实禽兽不如~~呃~”
韩遂阴阴一笑,双膝跪倒尘埃,向着边章三人伏地三拜,沉声道:“小弟韩遂,恭送三位兄长上路,但愿西行路上一边坦途、早登极乐仙界~~”
言讫,边章三人颓然倒地,片刻即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韩遂再拜三拜,长身而起,厉声道:“来人,吹号点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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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掖郡,董曼临时府邸。
董曼字叔颖,西凉刺史董卓之弟,这日刚吃了早饭,忽有一人破门而入,董曼正欲发怒,抬头视之却是副将苏则,董曼眉头微蹙道:“子文何事如此匆忙?”
苏则大步踏上前来,将一张白色的绢布条放在董曼面前,沉声道:“将军,这是城外叛军射进来的,待末将带人前去巡查之间,却不见射箭之人的身影~”
“嗯!?”董曼满脸疑惑拆开布条,匆匆阅览,忽然脸色一变,失声道:“北宫伯玉、边章、李文候皆死矣!”
“什么?”
苏则亦是大惊,随即脸色狂喜道:“恭喜将军,河西将军,此乃将军之功绩,可速速派人通禀主公!”
“对,对,对!”
董曼连连说道,边迅速拿起笔墨,匆匆写完,交给亲兵道:“昼夜疾驰务必以最快的速度交给主公!”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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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黄巾大营,校场内杀声震天。
高顺自卸任守营之责,便专司练兵,高台之上,一杆血色大旗迎风招展,立于大旗之下的高顺冷脸按剑肃立,锵铿冰冷的铁甲闪烁着黝黑的冷辉,头盔上那一束束樱红的流苏在朝阳的照耀下凄艳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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