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摊,道:“你硬要冤枉人家,那也没法子,就当是人家打的好了。”
那大女儿朝兰斯洛特叫道:“甚么叫作‘当作是你打的’,分明就是你打的!”
“就是、就是!”那二女儿也附和道:“是你打的、是你打的!”
姊妹俩语毕,反应过来正与对方不对付呢,彼此相视了一眼,各自怒哼一声,撇转开了头去。
那父亲见这母女三人向兰斯洛特发难,连忙转移话题,对那大女儿和二女儿道:“那你们俩究竟又是怎么打起来的?”
那姊妹俩登时异口同声地指责对方,大女儿道:“是她嫉妒我久矣,乘机下手!”二女儿也道:“她恨我受父亲您的宠爱多些,动手泄愤!”
那大女儿道:“明明是你,是你!”
那二女儿道:“是你才对,是你!”
“是你!”、“是你!”
……
姊妹俩又再吵将起来,那父亲额角青筋一挑,终于忍不住朝其等吼道:“吵甚么吵,都给老子闭嘴!”
这父亲想来平日里也多是和气老实,才让这母女三人在家中作威作福,让兰斯洛特这亲生的女儿受继母继姊们的欺负,穿着破旧的衣服,浑身脏兮兮,干着累活,吃不饱饭。
而现下老实人一发火,无论是那姊妹俩还是那继母,其等皆不由得脖子一缩,立时噤若寒蝉。
只听那父亲道:“此事到此为止,你们都给我回房去!”
那继母与那大女儿和二女儿只得出了厨房,那继母临走前尚自恨恨地瞪了兰斯洛特一眼。最后那父亲瞧了瞧兰斯洛特,张张口欲言又止,终于叹息一声,背转过身,摇着头出了厨房门,也去了。
兰斯洛特冷笑一声,从椅子上起身,也出得厨房门来。时值午后,艳阳高照,兰斯洛特不由抬手遮了遮刺目的光芒,转头瞧看,门外是一座院落,乃是后院,左侧不远则是主屋。
左右观察了一番,她方来至主屋后门,径行入内。但听得前头说话声音,便即穿过廊道,到得客厅之中,那继母与大女儿、二女儿简单换过一身衣裳,正与那父亲说话。
只听得那父亲道:“今日我外出,得到消息,今夜国王陛下欲在王宫中举行宴会,邀请国内所有年轻漂亮的姑娘参加,好与王子殿下挑选一个王子妃。”
那继母与大女儿、二女儿闻言,登时雀跃不已,那继母对两个女儿道:“太好了、太好了!只要你们其中一个能够俘获王子殿下的心,成为王子妃,那可是光耀门楣之事,以后咱家便是王亲国戚。将来老国王百年之后,王子殿下继位为王,那就是王妃,更进一步,便是王后,母仪国邦,当真是一场天大的富贵荣华!”
那大女儿欢喜道:“太好了、太好了!我要穿上最华丽的礼服去,王子殿下一定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底!”
那二女儿道:“不,我会佩戴最名贵漂亮的宝石,王子殿下的目光一定会被我深深吸引,向我求婚!”
那大女儿道:“不、不、不,你没戏,王子殿下看上的人一定会是我!”
那二女儿道:“不、不、不,没戏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