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准荆条来势,先自探手,半道相截,抓住了荆条,一把夺将过去。
就听兰斯洛特又再骂道:“你是谁家圈里偷跑出来的母猪,竟敢在老娘面现逞凶顽?!”说着,恨那中年妇人鞭笞于她,也不俟其说话,甩手便是一荆条抽在那了中年妇人的身上。
“啊唷!”那中年妇人挨了打,登时张口发出惨叫声音,杀猪一般惨烈。兰某人连打了**下,只抽得那中年妇人满地乱蹦,最后干脆躺身就地打滚,口里惨叫连连,嚎得歇斯底里,声嘶力竭。这不知道的,怕还真以为这厨房里头是在杀猪呢!
兰大老爷……呃……现在是兰小娘子了,她毕竟身娇力弱,打了这几下也有些累了,停下来,拭了拭额上汗水,娇喘吁吁地道:“他娘的,累杀老娘也!几时动手打人也能把自个儿给累坏,好不晦气!”
那中年妇人得了喘息余地,爬起身恶狠狠地骂道:“反了、反了!你这该死贱婢,居然敢打老娘,敢打自己的母亲!你这遭雷劈的贱种就该当沉潭、上绞刑架!”
嗯?!这个老母猪是某家此身之母?!兰斯洛特秀眉一挑,她见自己衣着破旧,身上污脏,已知处境并不好,便道:“你这老母猪莫要信口雌黄,女儿乃是母亲的心头肉,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哪有做母亲的对自个女儿又打又骂,言辞恶毒,下手无情?!再来你自个儿打点得干净整齐,老娘却脏兮兮好若乞儿,分明是受了你的刻薄虐待!”略是一顿声,又道:“这哪里是亲生的,你他娘的莫不是个后妈?!”
那中年妇人扯着粗脖子吼道:“后妈怎么了?!后妈那也是你妈,你这大逆不道的贱婢,你……”
还真他娘的是个后妈!兰斯洛特听得其口出恶语,杏眼一嗔,冷笑道:“骂得好!老娘请尔吃荆条炒肉!”说着,上前一步,手起荆落,只闻“啪啪啪”又是一顿好抽。
“啊唷!啊唷!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就见兰斯洛特的这位继母哇哇乱叫,惨嚎连连,一个劲儿地在地上打滚扑腾,真似母猪拱地,且已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浑身也早变得与兰斯洛特一般的污脏。
兰斯洛特打累了,停下来歇口气儿,见这位继母兀自嚎啕不已,吵得人心烦,既道:“看你叫得如此欢实,看来这一顿荆条炒肉吃得甚是称心。只是你还不消停,显然尚未能满足你的胃口。”稍一顿声,又道:“罢罢罢,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虽然你只是个后妈,但老娘最是孝顺不过了,岂能让母亲大人不得遂意,便费费手脚,再整一顿与你吃吃。”
那继母听了,恐怕兰某人再下痛手,将其来毒打,忍着疼痛,慌忙爬起身来,道:“你这贱婢……啊不、不、不,好女儿、乖女儿,为娘的已经够了,不要再吃了、不要再吃了!”
“不、不、不,母亲大人嘴上说着不要,其实心里却是想要得紧的,女儿理会得,定要让母亲你老人家心满意足为止。”兰斯洛特“咯咯”一声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