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回去瞧瞧。”
“你真正开玩笑!”兰斯洛特道:“那鬼玩意儿行路无声,谁知它是否收敛了光亮,仍就跟在后面!”
帕拉斯道:“不妨事,方才所见,那东西浑身皆是那等紫色火焰生成,若要它不放光,除非将它整个身子都熄灭。”
兰斯洛特道:“那火非是天火,非是地火,非是人间烟火,也非是那阴灵鬼火,不知是个甚么来头,如何熄得灭?!”稍一顿声,又道:“它若只是跑得累了,在后面歇歇脚,某家回去瞧瞧容易,但撞个正着,再想逃可就难矣,你莫要害我。”
“怎是害你?!”帕拉斯道:“你这厮别的不咋地,那脚底抹油、逃命的本事诚然有些造诣,如事有不谐,你便斗之不过,却不信你逃之不过。”
“你也太抬举某家了。”兰斯洛特道。
二人嘴上说着,脚下是寸步不停,倏尔甬道一折,行将转弯。二人拐了过去,却不想刚一冒头,便见得前端甬道尽处一团淡紫光亮,那似马非马的怪物不知何时已然绕到他们前头去也。
兰斯洛特与帕拉斯齐齐一惊,那似马非马的怪物见着他二人,把蹄一蹬,化作紫色流光,飞驰而来。
二人慌忙顿足倒掠,兰斯洛特疾退中,双手往丹田一抚,沉喝一声,便把双掌往前拍去,掌力烁出,排空荡气,甬道内登时狂岚大作。
那掌风劲搠,登吹得那似马非马的怪物身上的紫焰摇曳不定,但火势却并未弱下多少,想要靠此熄灭之,好比举梯登天。当然了,此非凡火,风助火势之理也自行之不通,只是个不增不减,不生不灭。
就见其那张长脸首当其冲,被劲风吹得有些儿歪歪扭扭,那身子也是一阵晃荡,似湖兴波。整个儿连蹄足也变了形,难免影响奔掠行止,疾冲之势不由有些儿缓滞。
兰斯洛特和帕拉斯便乘机闪躲在旁,贴壁而站,将之去路让开,待之越过,赶紧夺路狂奔,几个晃身掠至甬道尽头,拐将过去。
那似马非马的怪物拨转过身,衔尾直追。
二人又逃一阵,身后的光亮即又消失,兰斯洛特骂一声娘,道:“那鬼玩意儿又要绕到前头去堵截咱们了,咱们该当掉头向后跑也!”
帕拉斯道:“不好、不好。”
兰斯洛特问道:“如何不好?”
帕拉斯便道:“若那东西只是跑得累了,在后面歇歇脚,咱们掉头容易,但撞个正着,再想逃时可就难矣,你莫要累我。”
“如何累你?!”兰斯洛特道:“某家敢断言它必定已至前头。”
“你又断言了。”帕拉斯道:“要掉头你自掉便是,莫要拖我与你一道遭瘟。”
“嘿~你这话说的。”兰斯洛特不满道:“不说咱们之间的亲密关系,现下里好歹也是一条船上的人,岂不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头同掉么?!”
“亲你的大头鬼!”帕拉斯骂了一声。
正说之间,前头光亮又现,那似马非马的怪物果是再一次绕到了前头去堵截二人,兰斯洛特叫道:“正是不听某家言,吃亏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