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对称美观还在其次,但您老人家若只打了一面的话,那小人的脸一边是又肥又肿,另一边却皮包着骨头,轻重有别,脑袋失了平衡,尽往肿的一边歪去。”
那老头儿便即答允,也不把那瘦皮猴放开,仍旧抓着,另一手举起,一手背便朝其完好的半边脸颊反扇了过去。着手之际,那老头儿抓拿那瘦皮猴的手也立时撒了,任其受力旋转开来。
那瘦皮猴势尽倒地之后,那痤疮脸和癞痢头依然是押中,暂免了缺零少件之厄,此后又到那痤疮脸和癞痢头分别担当“人币”,遭受弹掷。
只是其等同瘦皮猴三人轮流了数回,连着十几盘过去,虽然都已被打得肿若猪头,站都有些站不稳,却竟是每盘皆中,手气旺到了极点,胳膊腿脚、眼耳口鼻,一应身上零件,一个也未曾少去。
三人脸上已经由疼痛转为了麻木,但心下里却甚是庆幸欢喜,不由暗想自己等人今日居然这般好运,简直好似幸运女神附体一般。如此即使早前不出千作弊,那老头儿定也免不了被自己等人把老底给赢个精光。
那老头儿则早已傻眼,暗道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简直是邪了门了!莫非老子今日霉神附体,逢赌必输?
他老人家实在不信这个邪,将一旁桌上的酒壶取来,仰起脑袋,张开嘴巴,就着壶口“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酒水。
那店主见此,不由暗骂一声,心想你个遭瘟的老王八,不是嫌弃老子的酒水不好么?他娘的这会儿怎的又吃得津津有味了?
那老头儿几大口将壶里的酒水干光,随手将那陶壶给抛了,登时“噼里啪啦”摔碎作了一地,大叫了一声,道:“他奶奶的,再来!老子今日非得掷赢了你们不可!”
那瘦皮猴实在是受不了,当即扑通一下,跪在那老头儿的跟前,纳头就拜,语带哭腔道:“老爷,小的虽然很想让您老人家欢喜,但这张脸可实在是不争气,再经不起您老人家的疼爱了啊!”
那痤疮脸和癞痢头也忙不跌跪地央饶,癞痢头道:“老爷哟,小的现下里脑子又晕又疼,耳边嗡嗡鸣响,实在是经不起打了,要不剩下的先记在账上,等您老甚么时候来了兴致,再打不迟呀!”
那瘦皮猴附和道:“对呀、对呀,您老人家打了这么久,定然也累了,先记帐上、先记帐上!”
那老头儿哪里肯允,道:“谁说老子累了?!别看老子一把年纪,论持久力你们几个龟儿子统统都不及老子,而且现在兴致正浓,正当兴头上,哪里停得下来?!”略是一顿声,又道:“废话少说,轮到哪个了?快快将脸给老子伸过来。”
那痤疮脸见得那老头儿不为瘦皮猴和癞痢头的言语所动,扮可怜全然无用,遂换上一套说辞。就见其把脑门儿在地上连磕了好几下,梆梆作响,道:“老爷哟,小的已知悔悟,不该心生歹念,意图谋财害命。小人发誓,从今往后定然洗心革面,做一个大大的良民,还望老爷高抬贵手,给小的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