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朝那癞痢头一咧嘴,道:“第二盘的人币就是你了。”
那癞痢头才知不妙,想要转身来逃,已被那老头儿一把抓住,拽了回来,其哪里反抗得了。就听那老头儿朝那痤疮脸和方从地上爬起身来的瘦皮猴吆喝道:“好了,下注了、下注了,要正面还是反面?”
“这个……”那痤疮脸见还是免不了开盘,犹豫了下,道:“小的押正面,还是一条胳膊。”
那瘦皮猴捂着一侧脸颊,口齿不清地道:“小……小的……也……也押一条胳膊……正面。”
那老头儿道声“买定离手!”便转头朝着那癞痢头阴阴一笑,道:“准备好了吗?老子来了。”说着,放开擒抓那癞痢头的手,另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扇了过去,正中其人的脸颊。
但听得“啪”的一声清脆声音,那癞痢头登时立在当地,滴溜溜直打转儿,与先时瘦皮猴的情形一般无二,且老头儿恼其言语无状,下手只有更重。
待得旋转势尽,其倾身就倒,定眼一瞧,乃是背部着地、四脚朝天的模样,却是掷出了个正面朝上。
见此,那痤疮脸和瘦皮猴提紧的心方才放下,而那癞痢头则也是脸颊高肿,牙齿打落,满嘴的血水,躺在地上兀自发蒙,半晌起不来身。
“他奶奶的,居然又输了!”那老头儿连连骂娘,叫道:“钱记帐上,咱们再来!”说着,把眼去瞧那痤疮脸,道:“这回轮到你来当人币了。”
那痤疮脸暗叫不好,只是还未及躲闪,已被那老头儿一步抢近前,给擒在了手里,拽将过去。自知无幸,那痤疮脸也不作挣扎,以免讨来苦头吃。
待那癞痢头为老头儿呵斥起身,问明了其与那瘦皮猴的押注,二人仍押了正面。好个老头儿,也不客气,一手把住那痤疮脸,一个纵跳,举起鸟爪子一般的手来,一巴掌便照着其满是痤疮的脸颊上呼扇了下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过,便见那痤疮脸已然应掌作了陀螺,立于乃处,如飞自转。
而那老头儿只觉手爪上沾满了其脸上的油腻,并带有血丝,也不知是将其脸上的痤疮给打破了多少,登时恶心得够呛,忙把手爪子往裤腿上擦了擦。
不旋踵,那痤疮脸自转之势已尽,一步踉跄,倾身就倒,时就听得一旁的舒气声,是那癞痢头和瘦皮猴。
但见那痤疮脸倒下时四仰八叉,背躺在地,也是个仰面朝上,其努力地想翻个身伏趴在地,来个背面朝上,害那癞痢头和瘦皮猴一害,无奈头晕眼花,肢体无法自如控制,便若一头拼尽全力,却始终无法翻身的王八。
结果一出,那边厢癞痢头和瘦皮猴松了口气儿,这边厢那老头儿可就不愿意了,叫嚷道:“怎么回事儿?怎的老子会一输再输?没道理啊!”略是一顿,朝三人恶狠狠地道:“你们三个龟儿子该不会又再耍奸弄滑,串通一气,叫老子只输不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