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放心的人,那就是你兰斯洛特了。待你得到了宝贝,立马转身便跑,我又能耐你何。”
“让你这么不放心,可真是对不起了!”兰斯洛特无奈,道:“某家就算得了宝贝,也不过仅有一样,全然无用。那人鱼图和‘琉璃金盏’还在你的手里,某家总不会丢下你不管吧。”
帕拉斯道:“那可就难说得很了。说到底甚么宝贝三缺一,需三者合一方得‘不死秘药’之类云云,只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就算你信口胡诌,我也难辨真假。”
兰斯洛特道:“所以说你从来就不曾相信过某家喽?!”
帕拉斯斩钉截铁道:“当然。”
兰斯洛特无言以对,他把火树朝前方密集的妖精之间一杵,那逃之不及的登被火焰燎中,仍是“吱吱”尖叫着,纷纷坠落。只是此“吱吱”却与周遭其等同类凶厉的尖叫有所不同,带着明显痛楚之色,更加凄厉,非是彼“吱吱”。
与此同时,身侧、后方,连同头顶之上的妖精们见得有机可乘,呼啦啦齐往兰斯洛特背后扑来。
兰斯洛特急急忙反手一记圈掌,掌力便将那后方与头顶冲在前面的几百只妖精圈入,继而回臂,一个斜引旁带,使其等冲势一改,绕开兰某人身,转而径向那从侧面袭来的妖精冲去。一窜“噗噗”声响中,自已将侧面的妖精撞开。
但除却被火焰烧着的外,余者并无大碍,须臾又再腾飞而起,把兰斯洛特来猎杀。且妖精前赴后继,实无穷尽,兰某人解围一拨,在后的得了前头让出的空当,自不与客气,便又竞相朝他扑去。
兰斯洛特借着先前那一杵,前驱几步,猛地一个转身,又将火树回抡,荡清身后来妖。这时,顶上的妖精疾取兰斯洛特头颅,眼见避之不及,说时迟,那时快,兰某人脑袋一撇,一个晃甩,就见他那一头红色长发甩起,兜空一刷,登把顶上的十几二十只妖精刷落。
只是身后又再有来袭者,遂只能向前来窜,不过方向却已与那花海深处的那棵大树和建筑相背。
一旁的帕拉斯抽空瞧见了兰斯洛特的情形,也不由感叹他兰某人浑身是武,花样之多,手段之繁,竟连那三千烦恼丝都能使来却敌。
帕拉斯手把火树挥扫,焰光炙腾,烟气缭绕。另一手则剑洒寒星,冷意瘆人,掀起来阵阵血雨霜风。为何不是血雨腥风?盖因那些个妖精身中所流出的血液不但晶莹剔透,隐泛七彩琉璃色泽,更带着微微馨香,实是血雨香风方对。
可惜令人无奈的是,这万般美好的生灵,本性却是如厮的凶残。
帕拉斯双手冷热交替,收割着条条生命,只是若然细瞧,至此她已再难能存进,更因身旁兰斯洛特的不进反退,未免失去侧翼的照应,唯有随之退却。
帕拉斯心知当下虽尚能应付,但火树焰冠驱逐拦挡之效虽嘉,却总有焚尽之刻,届时即便她剑势使到极处,水泼不入,只是陷入僵局的话,又能够支撑得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