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凶物则就刹不住势头,一下子撞了上去,砰然一声,竟尔将那挡道的事物撞成了碎块,弥起一团粉尘。又闻四散的碎块落地之声,始知挡道的乃是一块大石头。
兰斯洛特不等那凶物反应过来,掠动身形,即又前窜,他乘此间隙,几个起落,已然到得数十丈远外。
耳闻踏地之声又在后方响起,兰某人立时换了个方向,只是那头凶物如若长眼,亦也转向跟来。他于是疾驰中忽而往左,忽而往右,不断变换,但那玩意儿依旧紧紧相随,始终甩之不脱。
兰斯洛特脑中念头飞转,暗忖道这玩意儿嗅觉如厮敏锐,定是方才记住了某家身上的气味儿,离得又不甚远,便闻着某家的味道而来,现下又没地方洗澡,怎生得想个法子掩盖掉身上的气味才行。
俄而计上心头,他奔掠之势未变,却刻意放缓了行速,以等那凶物追近前来。待得那头凶物至于背后七八步时,他陡然弯腰探手,在地上抄了一把,旋即不进反退,足下一顿,猛地倒跃而起。
那头凶物知晓猎物已然近在咫尺,只道得手在望,发一声略带兴奋喜意的沉闷低吼,倾身朝前扑去,不想却扑了一空,而头顶风响,随即鼻子突然一阵re生疼。
且说兰斯洛特于疾驰中弯腰伸手时,便已从地上抓起来一把沙子,攥在手里。之后他一个后跃腾翻,从那头凶物头顶上方越过之际,辨其鼻息所在,顺手就将那一把沙子按在了那头凶物的面门上、鼻子所在之处,掌端发力,使劲地揉了揉。
“吼!”
但听得一声怒吼声响,震得人耳鼓生疼,那音中透着痛楚之色,无疑受创。那头凶物也真生猛,虽然鼻子遭袭,但其脑袋一仰,便就要去咬噬兰斯洛特的手臂。
兰某人及时抽手,人已与那凶物擦身而过,落在其身后。其则一咬不中,立马止住了前冲之势,返身便要回击。
兰斯洛特心知得手,已然将那玩意儿的鼻子整伤,坏了它的嗅觉,不过却也将它彻底的激怒了起来,当下更不稍待,展动身形,几个纵跃,狂奔而去,拉开距离。
那头凶物吼叫连连,发足来追,初时尚可紧咬不放,但当兰某人忽的一个转弯拐向,其毫无知觉,直愣愣地便往前方奔腾而去,顿时便被兰某人给摆脱了去。
兰斯洛特停下身形,敛气藏息,凝神以待,直到那声声怒吼与鼓点一般的踏足声远去,渐次变小,这才舒了一口气儿。
“真要命!这一上来就玩‘捉迷藏’这么危险可怕的游戏,某家这小心肝儿可受不了这个刺激,经不起这个折腾呐!”兰某人拍了拍胸口,自语道。
暗忖这鬼地方也真他娘的是有鬼了,竟然放着这么个吓人的玩意儿到处乱晃,只怕岛上的人都要死绝了。再一想及岛屿外围的海域里那些个白骨骷髅,原本转身便可回往岛上,但显然每一具都是拼了命也不愿意回头,只因岛上实不是人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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