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外头那魔鬼猖獗,小人也指望着它来看家护院、示示警什么的,您看能不能饶了它一条狗命呢?”
且说兰斯洛特叫农夫那肥婆娘恶心得够呛,此刻只想着早早填饱了肚皮,也好上床歇息,哪里还有那个闲心思去吃他一条破狗。
只见得他探手一捞,将那桌上的水杯抄在手里,喝了一口,道:“人家养儿子你也养儿子,可惜你这老子当的忒也窝囊,连吃条狗子都得要看你儿子的脸色。算了、算了,狗肉不吃了,你也用不着麻烦了,随意整上些个热乎的吃食端上来便成了。”说罢,他摇了摇手,示意农夫可以离去。
“哎!”
农夫领命,应承一声,便就屁颠屁颠地往后堂去了,还顺带把他那兀自不肯走的儿子给拽了进去,估计是少不得一顿斥责数落。
是夜,兰斯洛特甩开了腮帮子,便就在农夫肉痛切齿的感受下胡吃海喝了一通,虽说是食欲大减,但到底还是将这一家子几天的米粮给消灭了干净。
酒足饭饱,兰大老爷拍了拍肚皮,打了个响嗝,之后便于农夫家中腾出来的房间安寝,一夜无事。
此后,一连好几日皆是风平浪静,四里八乡亦是未再听闻有人遇害,那魔鬼就此销声匿迹,仿佛未曾出现过一般。
……
此日,天光正靓,兰斯洛特搬来几张椅子放置于院中,并作长排,正自躺身其上,昏昏欲睡。
那劳什子魔鬼未曾前来报复,他也是落得清静,省却了一番手脚,只不过他也清楚那厮吃了如许大的一个亏,又岂有善罢干休的道理,此不过是山雨欲来而已。
再说村人们几天前凑了些钱,让几个机灵些的小伙子去往城里,请人来行那降魔之事,兰斯洛特估摸着也该回来了,到时他兰某人便可拍拍屁股走人,逍遥自去,这等麻烦事还是留给专业人员去头疼为妙。
当然了,兰大老爷自然不是个怕麻烦的主儿,那个劳什子魔鬼,不入流的小角色,又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
兰大老爷的钉钯可正使得顺手着呢,来一个便给他筑死一个,来两个那便钯死一双,管叫其有来无回,二师兄都没他使得这般爽利。
而真正叫他兰某人想抹油开溜的,实是农夫那位与二师兄相差仿佛的婆娘,只见得这位大妈此刻正端着一盆饲料,立身于院子里的另一头喂鸡。
喂鸡的话那倒也罢了,只是其人每每扫过兰斯洛特的眼神着实叫人发憷,那是什么样儿的眼神,何等的如狼似虎,怜爱无比,简直是恨不得将他兰某人连人带骨头都给吞下肚里去。
实是叫他在这午后的暖阳里浑身发冷,悚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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