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二愣子都有两三个女伴了,张哥你啥时候也摆脱处男之身啊。别的不说,门中也有不少女修,要不你......”
陆原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撇了撇不远处的柳玉跟宋姓女子。
这二人自然也听到了陆原几人的谈话,一时间宋姓女子满脸羞红,不自觉得向后退了一步。反倒是柳玉凤眸间的慵懒之色荡然无存,挺了挺胸,一副跃跃欲试的的样子。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瞎操心!”铁子哥翻了翻白眼儿,对陆原胡乱牵线嗤之以鼻。
“师弟别拿小辈开玩笑,你二人先下去吧。”吕洛不知出于什么考量,挥手示意二女退下。
宋姓女子如获大赦,慌忙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柳玉快步离开。
“怎么着吕师兄,小辈不行那就给你介绍个老辈的。听说万花门的万花婆婆丧偶多年,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我觉得很适合你。”
“都!万花道友几乎是与先师木离上人同辈的修士,且交情莫逆,师弟不可胡言!”吕洛老脸一红,斥道。
相互调侃了一会了,吕洛忽然神色肃然的提醒起陆原。
当初魏离辰说要来落云宗,接冷月回化意门治伤。估摸算下来,再有一两个月,就该到了。
或者说已经到了,让陆原做好应付的准备。
陆原点点头,心说某种程度上,这魏离辰还真是个大冤种。
见陆原似乎听进去了,吕洛也不此事上啰嗦,提出门内还有其他事情,请陆原跟铁子哥回议事大殿相商。
回到大殿中,陆原跟铁子哥也没客气,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
“在落云宗以往数千年当中,最兴盛时,也不过同时拥有三名元婴修士啊!”吕洛伫立良久,望着大殿中的六七个位子,一脸的感慨万千。
“吕师兄别在那里多愁善感了,快坐下,说说还有啥事?”陆原有些急不可耐,他还着急回洞府,看看梅凝跟冷月相处的到底如何。
“早在许久前,程师兄曾跟我商量过,打算在他坐化后,就将本宗大长老的位置交给三位师弟之一,不知师弟意下如何?”说完,吕洛指了指大殿居中的位子。
那个位子,在之前一直属于程师兄。
韩立坐在大殿居中的位子上,吕洛虽然和他坐在一起,座位却稍微偏了一些。以示从此以韩立为主的样子。
韩立见此,并未说什么。
“大长老?”一听这话,陆原跟铁子哥一下子愣住了。
“不错,不瞒两位师弟。程师兄原本是想让韩师弟担任大长老一职,我们几人辅助。因为韩师弟性格稳重,十分的适合,而且还是你们三人中辈分最长的。
这时当初程师兄去坠魔谷前,为了以防万一就交代好了的。只不过如今韩师弟失陷空间裂缝中,不知何时能归,所以就只能从你们两人中来选一个了。”吕洛含笑说道。
“大长老一职,我是不想接,你等韩二愣子回来找他吧。实在不行,吕师兄你先担着不也一样?”陆原直接一口拒绝了。
“师兄所言有理。”铁子哥回答的也是干脆。
“那怎么行,此职位也只有师弟接受才是名副其实的。落云宗能有今天,全赖三位师弟的声望。别的不说,如今宗内不少修士都是仰慕陆师弟你的威名才加入本宗。
要是让吕某一介在元婴初期修士中都垫底的人,担任这溪国第一宗的大长老。门下的弟子肯定会人心惶惶,迟早会出乱子的。”吕洛苦笑一声后,毫不犹豫的再次出口劝道。
“可吕师兄有没有想过,我们才加入落云宗多少年。要是担任了大长老一职,外界难免会有鸠占鹊巢之类的风言风语。”
“这个师弟大可放心,起码我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至于宗内原来的弟子们,这些年大都跟随几位师弟征战过,心中早就认可了你们。
再说任何一个宗门的大长老,基本上都是神通最大者,或者境界最高者担任,这是修仙界的共识。”
“可我觉得还是吕师兄......”陆原眉头一皱,还要说什么。
“若继续提此事,两位师弟可就是逼我离开落云宗了。”吕洛脸色一正,略带一丝凝重的打断道。
毕竟就如今的态势,吕洛不论是出于为落云宗考虑,还是为自己考虑。都不可能,也不敢让自己的权势凌驾于陆原几人之上的。
陆原和铁子哥互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吕洛并非客套之言。两人面面相觑下,陆原忽然眼前一亮。
“刚才吕师兄说大长老需要门中境界最高者担任,这不就你了嘛!”
“我......”见陆原指向自己,铁子哥傻眼了。
“你以前不是就嚷嚷着要拉队伍,开宗立派好称尊做祖嘛!现在怎么又把我推出来了!”
“我现在有美人在怀,不需要江山了。吕师兄,快来扶大长老入主位!”
陆原趁铁子哥没反应过来,拽着其胳膊就走,顺便还招呼吕洛。
吕洛反应不慢,跟着一起将铁子哥按在了居中的位子上。然后一道传音符发出去,安排门中结丹以上的修士,及众管事前来参拜。
果然,吕洛修为在元婴修士中不算出色,但处理门内事物起来却井井有条的。先让门内新进结丹或者加入的弟子,一一参见一下陆原二人,然后正式宣布了铁子哥已经成为大长老的消息。
陆原坐在铁子哥靠下的位置上,目光在门中这些弟子身上随意的扫过。
有资格站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结丹期弟子,夹杂在其中的数名筑基期修士,也是门中专门负责俗事的重要执事。
无论他目光扫向哪名弟子,这些弟子全都不敢对视的垂首下去,以示对陆原的尊敬。因为他们心中清楚,别看大长老之位上另有其人,但真的打起来,还得是这位陆师祖。
当然,这些人中并非所有人全都恭恭敬敬的。墨大夫跟厉飞雨一个抬头挺胸,一个双手抱在胸前,压根儿没有一点尊敬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