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在这个过程中,还要用一种鸡蛋里挑骨头的目光,锱铢必较地注意剧中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歌词,每一个舞蹈动作,一旦从中发现什么不太好的信息,立刻如获至宝。
太好啦!
等着看第二天报纸、杂志上那些足足把创作人气死的种种攻击言论吧。
不过,暂且不提这些无趣的事。
只说在演出前,考虑到是首演比较有意义,爱丽丝小姐体贴地特意从合作剧院那边,帮大家要了一叠内部票过来,大声询问:“有没有人想给家人、朋友拿个票?”
剧组的大家多数身经百战,对这种内部票的事情相对淡定,没那么激动。
所以,有的过去随手拿了几张回去,有的不喜欢家人看自己表演就一张票也没拿……
于是,等大家都拿完,票还剩下挺多。
阿尔就走过去,特自然地把剩下票全装兜里,包圆了!
知道他过往历史的爱丽丝小姐不禁狐疑,拉着他问:“等等,你不会拿去卖高价票吧?”
阿尔很是尴尬,不禁委屈地喊了一句:“爱丽丝小姐,我也是有亲朋好友的呀。”
爱丽丝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她还找了块水果糖塞过去表示歉意。
阿尔自然也不会斤斤计较。
接下来,他开始了给亲朋好友的送票之路。
最先送的人,是距离最近的史密斯先生。
卖票的史密斯先生一看见票就笑了:“哈哈,我卖了半辈子票,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票。”
阿尔笑说:“请务必赏个脸吧。”
史密斯先生连连点头:“好啊,好啊!哪怕求人带班,我也一定去的。”
接着,阿尔又去了本福尔曼先生家里。
除了戏票外,他还跑了百货商店,给福尔曼夫人买了一件时髦的大衣,给福尔曼先生买了一些香烟,然后,才正式登门。
福尔曼夫人一见他就特别开心,一边拥抱他,一边转身喊:“本!快来看看谁来啦!”
“哎呀,是小阿尔呀!你长高长胖,也长俊了呢!”福尔曼先生高高兴兴地从屋里走出来说。
“我不是小孩了。”阿尔忍不住说。
“可在我们眼里,你就是啊。”福尔曼先生笑呵呵的。
等到阿尔交代来意,拿出戏票请他们去看时……
福尔曼夫妇都惊呆了:“你写的本子,你搞出来的剧?”
等阿尔给出肯定回复……
这对夫妇不约而同对他肃然起敬,像是看值得尊敬的什么文化人一样。
阿尔只好抗议:“我拿你们当最最值得尊敬的家人和朋友。所以,你们要是这样,可就伤透我心了。难道我穷困的时候,你们愿意帮我,可等到我境况转好了,反而却要疏远我吗?这算是什么道理?如果这样的话,我宁可还是当初那个穷得兜里没一分钱的孩子了。”
福尔曼夫妇这才笑起来。
阿尔陪他们聊了一会儿,同样得到“肯定会去”的答复后,才告辞离开。
然后,他继续往家的方向走,等到了街角的面包房又停下,走进去,先买了个大蛋糕,又把戏票塞到了那个店员的手里。
当初白给过他一个面包的店员一下子也笑了。
他把沾着奶油和面粉的手擦了擦,珍惜地接过戏票:“哎,说来我还没去过剧院呢,一定去。”
阿尔心满意足地拎着大蛋糕出来,继续往前走,这回是去找卢克了。
可等到了平时大家习惯聚集的办事处,却只看到了贝斯特他们,连卢克影儿都没见一个。
阿尔把蛋糕扔给贝斯特他们,一时也有些不高兴了。
他抬脚踹了下桌子腿,恼怒地抱怨:“还什么歃血为盟呢!有这样闹狗脾气,避而不见一个月的血脉兄弟吗?”
贝斯特立刻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问:“歃血为盟,这么酷的吗?”
阿尔肯定不好意思说只拿针扎了一下,便睁着眼睛说瞎话地吹牛:“对啊,拿刀割开手腕,让两个人的鲜血流到一起……”
“可没见你手腕上有伤痕啊?”
“我愈合能力好呀。”
“卢克老大手腕上也没什么伤痕啊。”
“他怕疼,割得轻。”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个中二少年的贝斯特只听得两眼放光,一腔热血上涌,恨不得也拉个人来歃血为盟一番。
阿尔吹了一圈,成功收获一堆小弟崇拜和向往的目光,但没见卢克回来,只好转身走了。
等阿尔走了。
贝斯特一边为歃血为盟继续激动,一边进了旁边用来堆放杂物的小屋子。
只见,黑乎乎的小屋子里,卢克正坐地上抽烟。
可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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