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样,但我妈不信,非说我娇气。”
“我信!”程伟温和点头道,“我会和你爸说,从今晚开始你就和弟弟一起睡,一直到他上小学三年级。”
喜从天降,小小少女一脸雀跃地道,“叔叔放心,我已经长大了,不会把弟弟踹下床了。”
程伟顿时一头冷汗,少女体内的玄气,涌入脑部,十来秒后,她带着笑意睡去。
自称程神君的幼兽,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少女身边,双眼一睁就要和程伟拼命。
程伟主动伸出中指平息它的怒气,诚恳地问道,“她是怎么回事能看出来吗?”
幼兽一边吸血,一边嫌弃道,“我可不是狗,不要老是把你的臭手伸过来。”
既然有求于人,程伟只能低声下气的附和道,“我知道你是神君,武心卓也说你无所不知,这点小事想必难不住你!”
幼兽心满意足的推开程伟手指,在少女身上跑来跑去,用心察看,时不时的还用鼻子嗅几下。
不良中年又是心疼,又是解气,熊孩子和狗往往就是天生对头,相生相克。
“十年前,她应该被人附身过。”幼兽似模似样的用前足撑着脖子,有点迟疑地说道,“好像已经被人斩断了。”
“现在呢?还有没有被人附身的可能?”程伟沉默了几秒道,“她夜里时常会被一股凉意惊醒。”
“有!”幼兽毫不犹豫地点头道,“她是你这一世的血亲,神道佛既然能以她为通道,也能以她为窗户,借此窥视人间。”
程伟眼含希翼,脱口问
道,“有没有可能彻底阻断通道?”
“只有杀了他们!”幼兽跃进不良中年的怀抱,毛茸茸的头在男人胸膛上痴蹭,语带哭腔道,“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是谁?”
“没有!”人脸紧贴幼兽,程伟泪流满面,“我想改变过去,所以把以前的记忆封存了,但我还记得你,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我知道你和万应扇本为一体,我还记得一千三百年前,我们就已经日夜相伴。”
两只毛茸茸的爪子,拭去男人脸上的泪水,乌溜溜的兽眼如同泉涌,幼兽仿佛在笑,“我是白泽,通古今,晓万物,神通法力已被女娲娘娘借走。四百五十年前,人神一战,我血肉无存,头颅被你放在往生殿重聚神智,尸骨被你镶进万应扇,这一世你若还护不住我,不会再有第三次机会!”
“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没有第三种选择!”白泽不停尖叫着,肉乎乎的身体被程伟揉成一团毛巾,用来擦去脸上的泪痕。
“叔叔!”本来应该昏睡的程红,突然醒来,悍然入侵他人领地,霸气宣言,“狗是我的!”
程伟、白泽对视一眼,一人一兽大吃一惊,刚刚有神降临!
熊孩子三两步冲到程伟面前,踮脚抢过疑似小狗的生物,抱在怀里呵护备至,乐的合不拢嘴,白泽一脸绝望的看着不良中年,说好的同生共死呢?
面对懵懂少女,程伟束手无策,只能摆事实、讲道理,再三声明小狗有家,狗妈妈还在家等着。
程红置之不理,坚持认为狗是她,因为她梦见小狗在身上跑来跑去,扬言要带着狗妈妈一起回家。
无良中年又哄又吓,程家只能养两个孩子,再加一条狗的话,肯定要送走一个,姐弟狗,三选一,选谁好呢?当家做主的杨素芬不太喜欢讲道理。
想起鸡毛掸子,想起杨素芬的残暴,程红还是退缩了,抱着小狗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白毛上,最后许下心愿,一定要好好学习,争取早点脱离老娘的魔掌,等参加工作了,就把小狗接回家。
劫数虽过,伤痛难免,白泽满脸生无可恋,因为熊孩子坚持要陪她玩一下午,各种匪夷所思的游戏轮番上场。
忧伤来的快,去的也快,小小少女抱着白泽喜笑颜开,场景温暖祥和,程伟默默寻思。
“若是堵不住神道佛降临通道,程家的悲剧还会继续上演。”
“由2015年回头来看,程家的悲剧似乎已经终结,姐姐已经结婚生子,母亲依然康健,方静兰有个二十几岁的女儿,这些都说明程家已在正常繁衍生息。”
“从时间上看,方静兰1991年怀孕,1992年生子。姐姐程红1991年11岁,1992年12岁是本命年。25年后她们仍然安好,这说明1991年至1992有大事发生,而且已经发生了,所以才改变了未来!”
“谁做的?是2015年以后的我?还是前世钟馗?”
“苍天借命只是神道佛从中作梗,岂不是说父亲的死有问题?”
“豫州鼎降临丰都时,偷袭道行天尊的人是谁?”
“神道佛之外还有第四方势力?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