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实在是委屈气恨到了极点,平时学校那些男生那个见到她不是把她当作公主一样对待,甚至连句大声的话都不会冲她说,可是今晚遇到这个自己可以说是舍命去搭救的混蛋,却这样对她,把她摁在水里,丝毫不怜香惜玉,一点办法也没有,打又打不过,只得咬着唇,恨恨的瞪着他道:
“行!”
威胁成功,七夜心怀大慰,但同时也觉得这样威胁一个美女很不地道,便小心将她拉上岸来,然后就走。
刚走两步,脑袋上就是一痛,七夜心中大忿,十几年的杀手生涯竟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女敲了闷棍,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一击得手,见七夜回身生气的瞪着自己,好像要吃了自己一样,美女害怕的忙丢掉手中棍子,怯生生道:
“这下可以了!我们两清!”
有忿难发,七夜郁闷的用手揉着脑袋,想着自己一个大好男儿和一个小女子这样计较实在太没有必要,也就算了。
美女此时已经勉强看清了七夜的长相,顿时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
太像了,这混蛋竟然竟然……
七夜也发现了美女眼中的惊讶,但却没有多想,还以为她真的被自己吓住了,就自顾离开;
美女犹豫了片刻,突然又小跑着跟了上来。
七夜停下脚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英俊泛白的脸在大雨中显的可怖。
美女这下可真害怕了,急忙辩解道:“臭混蛋你别多想,我没什么其它意思。”
“那你为什么跟着我?”
“我衣服湿了。”
“你衣服湿了管我什么事?”七夜郁闷。
“要不是因为救你,我的衣服根本就不会湿,到你家换身干净衣服吧。”美女理所当然道。
七夜心中一阵腹诽,谁救谁呢?他也懒得解释,没好气道:“我家没女人的衣服。”
“男的也行。”
“为什么呀?你可以回自己家去换啊?”
七夜就有点小纠结,这美女看着长得这么养眼漂亮,不会真有病吧?大晚上的跟着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子去换衣服,就不怕发生点什么?
“我家回不去了。”
看到七夜眼中的狐疑,美女好似作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道:“我叫夏诗蝉,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说过吧?”
夏诗蝉,其父夏天行,是天运公司总裁兼董事长,手下掌管着十八家公司近八十万员工的命运,个人总资产过千亿;妻子张倩,生有一女,年仅十九,就读于“清名”大学,现为大三学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半个月前忽然传出夏天行和其妻子张倩连同几十名保镖被人枪杀在家中别墅,仅余一女也离奇失踪,不知去向。
因为大家族人被人枪杀在家,太过骇人听闻,所以前段时间各种资讯杂质报刊电视上都在传,“夏诗蝉”这个名字也就如同地震一般传的众人皆知,七夜想不知道都难。
这么一提,再看美女容颜,七夜这才明白反应过来,为什么刚看见她时觉得那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看着同在风雨之中的夏诗蝉,七夜想她原本虽是锦衣玉食的夏家千金,但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父母双亡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与自己孤儿身世也算是同病相怜,不过是要跟临走前的自己换身干净衣服,避一避风雨,也无不可,就勉强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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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紫竹公寓住处,七夜取了一身七月的衣服让她换洗,便独自来到后院,从亭子横档上小心的取下一个长盒,里面是两支紫褐色的六孔洞箫,很是精致漂亮。
箫上有字,一个写着‘此情’,一个写着‘不渝’。
七夜取出刻有“此情”两个精美小字的紫箫,放于唇边吹奏,思绪免不得在箫声中游荡……
爱是什么?
那时年轻尚小的七夜不懂,但每每看到七月。
她总习惯性地用一双顾盼神飞、充满慧黠的美丽眼眸笑着,然后在用两只雪白的手臂圈搂住他的脖子,开心的拉着他的手到一边吹箫。
那种初次的心跳,说不清道不明。
只感觉她的手很软,亲切、熟悉,一直延续了多年仍不曾改变。
也许,最初爱上的,就是那双充斥稚气、顾盼神飞、充满慧黠的美丽眼眸,还有,雪臂上那天生熟悉亲切不算浓郁的如兰体香和一起吹奏的动人箫声,那画面很美;
也或许,最初注意心疼爱上的是她面对残酷命运的坚强,是作为一个孤儿被当作杀手培养也不轻易屈从低头认命的倔强和一起并肩作战时的默契。
七夜记得很清楚。
从五岁那年开始,他和七月就像两条被瑶姨圈养着的猎狗毒蛇,为了活命,为了让瑶姨满意,他们两人从几百个同龄儿童中脱颖而出。
他们两人,相互扶持,不断的做着一个又一个轻易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大雪纷飞的夜里,穿着简陋的衣服,漫步在遥远的北方城市里,装作被父母抛弃的孤儿,只为寻找一个可以成功下手的机会。
那一年的北方年好冷,风雪在城市的夜空里飞舞。
他和七月又冷又怕,因为他们是真的没有父母的弃儿呀,就连名字,都只是瑶姨随口取的代号。
卷缩在厚厚的冰雪里,他和七月哆嗦着,紧紧的抓住对方的手,不停地大声哭喊。
只希望目标的妻子能够听到他们的哭喊声,可怜他们,可以把他们接引进那灯火通明的屋。
谁知颜如桃花的她却心如蛇蝎,不但丝毫没有可怜他们,还让自己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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