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到,母亲会这样直接而不容拒绝地为自己打算,她所以的叛逆所以的张扬,所以故意摆在人前的嚣张,都于*之间败给了最无情的命运。----
她突然哭不出来了,反而呵呵地笑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站起起身,踉跄着走了两步,对同样木然的母亲发誓“妈,你放心!我姜荏兮发誓,哥哥的学费,哥哥的开销一并由我承担!我就算出去卖,也绝对不会让他没办法完成学业!”
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去,留下苍老的妇人泪流满面,空荡荡的房子里,只留下凄凉无比的哭声,不断的尖叫着抱怨着---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世界上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他也不为自己的头脑简单和莽撞付出了代价
人生,就是一个从生到死的过程而已,想来也是睁眼闭眼的区别。
姜荏兮用了很多年才明白,有的人注定要错过,有的人注定要到来。
她骄纵恣意的青春里,有过多纵横交错的幽深暗伤那些无法忘怀的事情,那条走过了就再也无法回头的路以及那个错过的人
漆黑的夜空里,姜荏兮像个游荡的孤魂,跑了很多父亲的旧日朋友,但是面无已列外,全部吃了闭门羹。
这*,凄风苦雨,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树倒猢狲散,什么叫落井下石
暴雨来前,飓风席卷大地,几乎把纸片一样的姜荏兮吹走,那个恣意的骄横的,张扬的她,似乎也被着不怀好意的夜晚谋杀。
她的脑子是空的,爱啊,恨啊,痛苦啊,仿佛都离他而去,她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父亲落马,家境都变,该查的查了,该没收的没收了。
姜荏兮和母亲离开原来住宿的地方,重新租了间廉价房住了进去。
她不得不放弃读研计划,开始满世界得找工作,对于她这种完全没有工作经验的菜鸟来说,要找到一份薪资不错的工作,简直是难如登天。
三个星期过去,姜荏兮的简历,如同泥牛入海,完全没有任何回应。
她疲惫的回到家里---当然是从别墅搬出来之后,租住的房间。
母亲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她回来了,放下遥控器问“工作的事情怎么样?”
几乎每天回来,母亲都是重复同一个问题,姜荏兮有气无力地回答“等消息。”然后把挎包仍在沙发上,钻井厨房开始浙菜,准备午饭。
母亲一听,立刻起身跟到了门口“你怎么回事?都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难道是要坐吃山空立地吃馅?我可没那多钱养闲人!”
姜荏兮手一顿,母亲的刻薄,她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尽管早已经司空见惯,可是每一个字落在耳朵里,都想针一样刺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