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体载点点头,他一时间也想不出第二个话题了。
“还有,你说话注意一点。”欧阳恭有一点不满地微微说到,他又偏过头,“要是给你安排一个罪名,罗织起来也是很简单的。”
赵体载呃了一声,然后垂下头做了一个礼,随即又跟在欧阳恭背后。
赵体载虽然表现得很是恭敬,但是当欧阳恭转过头时,赵体载眼睛里一下子又多了许多冒犯之意,他阴沉着脸不知道想着什么。
赵家这次还会带头邀请一些其他家族,比如公孙家一起来到会场,他们要向公主的队伍表明忠心,事实上他们中大多数人并不在乎什么王室,不过赵体载似乎对待他们非常诚恳,这也让其他家族的人感到意外。
赵体载站在了欧阳恭这一边,对于他来说,欧阳恭是京官,而且更利于贿赂。
他深刻地认识到,只有在京师中有把柄和关系,自己的房产财产才有保障。
其他与北周也长期打交道的家族自然并不在乎,谁叫安律耶也并不管这些事呢。
一名穿着体面,但是披着与南方人士不相宜的虎皮的人带着几个家丁走到了欧阳恭面前。
那几个人立马停下。
“这位是朱家。”赵体载指了指。
欧阳恭冷淡地点点头,他随意说到:“我知道了。”
徐阶和安律耶走到他对面。
欧阳恭才开始认真起来了,他冲二人笑到:“有礼。”
徐阶倒是不怎么在乎,安律耶只是挑了挑眉,然后用着不客气的大嗓子说到:“你这个欧阳恭,那人查到了吗?别告诉我你现在还没有动静吧?”
欧阳恭倒是在脸上堆砌了官僚作派的微笑,他一时间也没有说什么,但是他还是强忍着绷不住的怒意,笑到:“这不有证据了吗?当然,我们今天忘了不愉快,好好接待公主吧。”
安律耶咳了一声,然后不屑地站在一边,徐阶倒是满脸笑容安抚着安律耶:“好啦好啦,京师里的风气就这样,要是没有你唉,我们的前线可能就吃力喽。”
安律耶的鼻子两边一下子往内部收缩了不少,他一时间居然说到:“也不知道皇室是怎么想的,派了这么一个人。”说完,他又走到了另一边。
欧阳恭依旧满脸微笑,但是等他们走了之后,他的脸一瞬间化为冰霜。
赵体载细细地观察着他们,他深深地知道欧阳恭是情报人员,他迫不得已地想针对安律耶。
赵体载突然微微一笑,但是他立马收回了笑容,因为欧阳恭又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欧阳恭不知道想说些什么,但是他的脸色很难看。
赵体载蠕动着自己的嘴唇,然后又弯了弯腰。他的水桶腰实在太粗了,以至于欧阳恭忍俊不禁。
“啊哈哈。”欧阳恭忍不住笑了。
“啊哈哈哈。”欧阳恭笑了。
赵体载愣住了。
“啊哈哈哈。”欧阳恭放声笑到,困窘的赵体载仿佛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知道欧阳恭在嘲笑自己,赵体载胸口里不禁一阵窝火,但是他实在不好说些什么。
“你必须得用你的资源帮我肃清武州所有的角落,要不然我让你做不成生意。”欧阳恭指了指赵体载的胸口,然后恶狠狠地说到。
欧阳恭说完后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又转过身子。
... ...
武州一时间灯火嘹亮,不少人看着公主的轿子慢慢穿过了大道,她周围有着数不清的仆人护卫在左右,丫鬟们提着花篮走在四周撒着花瓣,有的童子唱着歌,不少男子透过薄薄的窗帘看着一切。
陆扶桑站在一处屋顶上,月光洒在他的背上,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可以看到尽可能远的地方,他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轿子窗户里那若隐若现的人儿。
不找横躺在角落里那些裹着破布的懒汉此时也抬起头看过去,他们吃不起饭,有时候眼睛不禁看着落下的花瓣,似乎想到了什么渴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