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长刀。
瘦脸男人夹紧马肚,然后用力敲了敲马屁股,他显然还不知道这匹马的习性。
他简单地与兰牟击打了片刻,就在兰牟准备伸手去抓缰绳的时候,马跑了。
陆扶桑几乎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瘦脸男人骑着自己的马跑了。
他立马骑上兰牟的驯马准备让兰牟解开绳索,可是绳索解开的时候,瘦脸男人已经骑着马消失不见了。
“该死———”陆扶桑转过头,用着十分生气的眼神看着远方:瘦脸男人消失的背景。
“我错了———是我的失职。”兰牟慌张地跪下来认错,她颤抖着身子蜷缩着身子跪下来。
陆扶桑的气还没有消散,但他没觉得要拿自己的仆人撒气。
他只是无奈地下了马,装点了一下兰牟的小马,看看还有没有有价值的东西。
事实上,他们几乎什么都不剩下了,就连弩机补充的箭袋陆扶桑都没有了。
“哦!我应该射死他的。”陆扶桑突然懊恼起来,这群人看样子是惯犯,这片林子就是土匪窝。
“赶紧准备走,我们要追,慢慢来。“陆扶桑让兰牟坐在自己身后,“虽然我们的马不够快,但是那些东西很重要,我们的盘缠都在里面。”
他说完,马已经开始跑了。
他知道
在密林里,大马跑的不快,再说这里的路比较窄,追起来虽然难,逃起来更难。
但是他们仅仅走了几里路,天色就变了,雨下了起来。
这让人很难受,因为雨会破坏偷马人的踪迹,而且自己也必须得找个地方修整一下,这样的话,陆扶桑就不得不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的东西没了下落。
一开始是小雨,后来雨慢慢大了,陆扶桑觉察出树叶上有密集的滴答滴答声,溅射出来的雨滴打在他的脑顶上。
“快看!那里有房子!”突然,兰牟叫到。
陆扶桑看过去,那是一个很大的房子。
“我不认为咱们会被帮助,我们没有钱。”陆扶桑耸耸肩膀,他感觉自己的肩膀已经湿了,而自己的双臂也湿润起来了,衣服上的浅色地区逐渐化为深色。
不过走到了这户人家附近,他还是下了马,雨一下子变得更大了。
陆扶桑只能放弃继续寻找的念头。
他驱使着马走到门前房檐停下,本来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准备关门,但是看到头发湿漉漉的陆扶桑和兰牟,他还是打开了门:“快进来吧。”
这让陆扶桑有一些意外,他麻利地下马,兰牟自告奋勇去把马拉到马厩上。
这是户气派的房子,男主人一边伸手一边带陆扶桑走到屋子里,屋子里的火炉被匆匆忙忙点了起来。
“雨季来了。”男主人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然后对陆扶桑笑了笑,然后他又站在门庭附近等着兰牟进了屋子。
“对。”陆扶桑附和着,然后他又问道:“你见到了一个骑马的人从这里经过吗?那匹马上装满了东西。”
那个男主人扫了一眼浑身湿漉漉的兰牟然后点点头:“不过他可能去不了哪里,雨太大了,方圆二十里也只有我这户人家,我们是砍木头的。”
屋子里还有个女人,可能是男主人的妻子,她丝毫不加掩饰地厌恶地看了陆扶桑一眼,然后往桌子上放了两杯水,仔细看水里还有杂质。
“她讨厌拿刀的人,这里只有马匪拿刀。”男主人解释道。
陆扶桑表示理解,然后他又看着兰牟,雨水打湿了衣服,让她的身材一览无遗,这实在让人感觉不舒服。
“让她在火前坐一坐吧,我们的东西八成就被马匪抢走了。”陆扶桑无奈地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叹了口气。
男主人拍了拍陆扶桑的肩膀,然后转过身子拿了一把伞走出去。
“你去做什么?”陆扶桑好奇地问道。
“我去检查木头。”他往另外一边走去。
兰牟瞥了他一眼,随口嘀咕道:“马厩附近有仓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