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周南宋各自整顿兵马、征调将校、准备出征事宜的敏感时期,宋京杭州发生的短暂战斗,并未引起过大的热议,毕竟只是小辈之间的冲突,而且还是不着调的风家子。
风府。
风伊醒来以后,胸口隐隐作痛,落了内伤,还来不及调息,就被管家搀扶着去了家主书房,爷爷爹爹都在等着。
风伊嘴唇紧抿,不看两人,桀骜之情,溢于言表。
“父亲,如今你看到了吧,这小子已经无法无天了!”风瑞怒道。
“伊儿啊,这次的事情怎么走到这一步了呢?”随着年龄的增长,风老爷子对自家孙子也开始头疼:若说年龄小,自家再慢慢教导便是;若说武功低,当然是让怎么样就得怎么样了,不服就惩。偏偏自家孙子已近十九,即将成人,天资卓卓,随时就有可能晋级先天,才思敏捷、聪慧好学,从不曾在大事上给家族丢脸,可就是性情冲动,不够沉稳老练。
“爷爷,婚嫁之事,如此之重,怎可不提前告知孙儿?”风伊质问道。
“话中带怨,这是连爷爷也给恨上了?”老爷子倒是未有不愉之色,老神在在地说。
“……孙儿不敢。”被自家爷爷以孝压人,风伊不得不低头。
“家族之事,非是不愿与你商谈,可你看你今天办出的事情?一言不合,就能在四家府门前,同云家小子斗将起来,你考虑过事情的影响吗?考虑过各家对你的看法吗?考虑过云小子的感受吗?”风老爷子初始还漫不经心,越说越严厉,到最后话若罡风,刀刀刺耳:“你没有!你没有考虑家族,没有考虑将来,更没有考虑他人,你只考虑了你自己!”
“爷爷,我只是有些着急慌忙,我……”
“且住!”风伊的辩解被打断,风老爷子接着道:“你说的话自己都不相信吧。孩子啊,今日便是闹出了再大的事,咱们风家总能帮你担着,即使咱家不能,四家一起也能帮你担着,可是若有一天连四家也兜不住呢?”话到这里,老爷子顿了一下,不知想起了什么,慢慢开口:“那,怕是只能牺牲你一个,保存四个家族了。”
风伊眼神一缩,浑身打了个激灵,坐倒在地。爷爷的话如夏夜惊雷,响彻耳畔,连脑中都轰轰作响。
风瑞闻言一愣,看着儿子无助惶恐的神情,心下不忍,闭目调息一番,再睁开眼,又是冷酷严厉的神情。
看父亲缓缓举起几上茶盏喝茶,才接着开口道:“此时事情是我四家内部之事,还是你们小辈间的摩擦,但正是如此,才未被外界传得沸沸扬扬。”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集国之力、对外出征,大家豪族、结盟联姻,这在这种敏感时期兹事,你想让外界怎么解读你!四家同气连枝三百年,早已无分彼此,这次的事情你也不用怨云焕,是家中管事通传的,本以为可以劝阻你,没想到你更加妄为!早知你如此不识大体,还不如让管事将你擒下,就算颜面大失也是丢你自己的脸!”
从小被保护地很好的风伊骤然听闻爷爷的言语,内心剧震,及至听到父亲的训斥,心中暴虐愤懑之火又起,仰面不忿道:“我不分场合、不分时间、不分敌友,就贸然动手,千错万错是我不对!可婚嫁之事为何刻意回避于我!”
“自古以来,婚嫁之事,家族之命,媒妁之言,你欲如何?”风瑞逼视着自己的儿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笑话!我风逍逸是普通市井百姓吗!”风伊不甘示弱回应道。
“家人疼你爱你,他家宠你赞你,你便真的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吗?”风瑞突然感到一阵好笑,“你这个井底之蛙,是否太看得起自己了,莫非真的以为在同辈之中无出其右?”
太多的称赞,确实加重了风伊贵族子弟的优越感,境界的高深,更是令风伊傲视同辈。
“我大宋,不过占据了唐十五道中的江南东道、江南西道、黔中道和岭南道,比之整个华夏不及三分之一,比之整个天下更是犹如一隅。北周、西蜀,俊杰辈出;辽东、漠北,群胡凶暴;西域吐蕃,大罗刹宗、大梵天宗,权威滔天;现在更是有了来自岭西的奥林匹斯,武圣之强、神兵之盛,亘古罕见!风逍逸,你真的以为你很了不起?!”
一番话说得风伊满面羞红、低眉垂首、汗如雨下、难以自持。
风老爷子适时出言开解道:“孩子啊,你是天资不凡,若是咱们风家小门小户,一定把你送到金光寺、纯阳宗,即使送不进去,光华寺、玄真教也一定是要送进去的。可惜,你三代单传,必须为风家传宗接代、掌舵领军,才失去了修习佛道两家精妙武学的机会啊。”风老爷子叹息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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