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风伊一时情急头痛,几人连忙点其睡穴,使之安静下来。
待风伊稍后醒来,已是躺在一张床榻上,自己的父亲、兄弟们都守在旁边,心中一暖,正要开口。
“不要着急,先说说你经历了什么,再说你发现了什么。”风父言简意赅。
“我……同玉烨一起,最后被群牛包围,无奈放弃了。”风伊简单讲了自己的经历,紧跟着开口说,“我所在的宫殿名为玉虚宫。我明明没听说过碧游、玉虚、八景三宫,但不知道为何感觉三宫厉害非常、人所共知。你们当真没有听说过吗?”
“碧游宫,玉虚宫,八景宫?”众人没想到风伊心心念念的仍是此三宫,又好好回想一通,无果后纷纷摇头:“从未曾听过。”
“怎么会呢?为什么又是只有我有印象呢?好像我打小就知道很多他人不知道的东西……”闻言,风伊暗暗嘀咕。
“好了,勿要多作他想。据你说言,你所处之地幻境重重,想来可能是受了某些幻境影响。”风父宽慰道。
“受幻境影响?难道小玉看到的眉间灯纹也是……”想到此处的风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这次却没有付诸于口,盖因初遇霜冰时已得到过答案,三宫之事还确有其实,眉心灯纹,却只有玉烨可见,实在是太过离奇。
三家众人确认风伊无碍后,诸人各自返家,自不必提。
归府后风家又是一番闹腾,却原来是风家奶奶、母亲都听说了风伊头痛昏迷一事,自是牵挂不已,奶奶更是骂骂咧咧说“什么破烂试炼宫,把两家(风伊和云焕)孩子折腾成这般模样,心疼老身”之类。
好在全面检查后并无他碍,加之风伊自小有此症状,以及风军暗中传来的信函,一家人到时消停了下来。
翌日清晨,风伊一袭白衫,径自前往玉家居住在杭州城中的府邸。
轻扣门环,侧面探出一名年纪不大的门童:“公子所来何事?”
风伊拱手道:“风家风伊,前来拜访玉家玉烨姑娘,烦请通报一声。”
“风公子请稍候,小的这就前去禀报。”
不稍片刻,玉府侧门大开,佳人一抹青衣映入眼帘。
风伊欣然一笑,迎上前来。
“逍逸!”
“小玉!”
两人异口同声,相视而笑。
“进府里说话吧。”
“呃……”风伊一愣,说:“这不大好吧,孤男寡女,红日初升的……”
“哈哈,在试练中就同你说了,我们西北儿女不拘小节,往日里听到你的传闻都是风流不羁,怎对我就百般拘束?”
“冒昧前来,也不曾过府拜见令尊,这……”风伊张口结舌,若是旁人见了,定会以为此时的风伊是假的。
“眼下我爹爹还在西州呢,万里相隔,你怕是一时也拜见不到了。”夕阳余晖下,佳人笑着眯起了眼睛,像极了弯弯的月牙儿。
一时间令风伊看呆了眼。
“傻子,快
随我进来吧,”说着收起笑容,意有所指道:“莫忘了你眉间的大事!”
“……”风伊神情一振,紧抿着嘴从侧门步入玉府。
迁至杭州已经两年,玉府也越来越有家的模样:在苏杭细腻秀丽的基础上添饰了不少来自西北的豪放与粗旷。
“试练的经过,家里都问了吧?”装潢简单,古朴自然,玉烨的房间与雨楠截然不同。
“嗯,唯有这眉间灯纹,大家皆不可见,铜镜、水面俱映不出,似……唯有你一人可见。”风伊组织着语言:“要么是我身上出现的异状同你也有关,要么……就是我们受幻境影响了。”
“什么我们受幻境影响,连你自己都看不到,若是受影响也是只有我,你该不会觉得是我眼花了吧。”
“当然不是,只是……我脑袋里总会莫名奇妙蹦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害得我爱乱想又多疑,甚至我都不知道现在咱们是真的出了幻境试练场,还是……仍在迷雾中。”风伊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
佳人一愣,到不曾想到这点,摇摇首说:“《金刚经》有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意思是说:世间万般事,皆有迹可循、因缘而生,如梦幻泡影一样让人觉得不真实,因缘聚会、缘起性空,又像晨露电光般短暂,让人觉得失落黯然。那么要如何对待一生呢,要不取于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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