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偶尔进去。
站在哥哥的房前,徐啸杰总是怀念着哥哥还在的日子,那时父亲还是个爱笑的人,自从三年前哥哥病逝,父亲不再笑了,连母亲也时常暗自掉眼泪。
正回忆着,突然母亲--李婵拍了拍徐啸杰的肩膀,安慰他说,’‘你父亲也有苦衷,他还是在意你的,虽然强势了一些,但罚你他也心疼’‘。
’‘我知道母亲,放心吧,我会尽力的’‘,话是这么说,事可不好办,新官上任,三把火,做好洲长可不容易。
不出所料,第一天上任就遇到了硬茬,枞洲百姓邻里和谐已然成为了过去,如今,为了几棵树都能打起来,全不像徐啸杰记忆中充满温情的枞洲。
第一天,徐啸杰刚到父亲的洲长司便被两个五大三粗的木匠拦在了门外。
两个木匠谁也不让谁,抢着在徐啸杰面前告对方的账,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徐啸杰脑仁疼。
他朗眉星目的脸上,精致的衣袍上,都沾染了两个木匠争吵时,飞溅的口水。
好不容易将两位愤怒的木匠请到了堂里,徐啸杰刚准备接过钟叔递过来的手帕,擦擦脸上酸臭的口水。
争吵不休的两人竟在公堂上大打出手,厮打在了一起,徐啸杰赶忙让下属拉开愤怒的木匠,自己则赶忙喝口茶压压惊,等木匠气消得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地询问争吵的缘由。
等到处理完所有的纠纷,徐啸杰早已累瘫了,歪在椅子上,精疲力尽的仰面躺着。
’‘钟叔,我不行了,我都快被口水腌成咸菜了’‘。
’‘明日继续,少爷还早着呢,您再看看折子,我们就该回家了,夫人该着急了’‘,钟叔始终一个刻板的声调,从小听得徐啸杰心都凉了。
’‘明天还来,杀了我吧’‘。
听到明天继续这四个字,徐啸杰崩溃了,这比修习武功还要累,虽然嘴上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毕竟以父亲的脾气,杀了他,是有可能的。
回到家,已是深夜,母亲为自己留了饭菜,还细心地放在锅里,这样吃的时候还是热的,这一份热腾腾的饭菜驱散了一天所有的疲劳。
徐啸杰端着温温的饭碗,瞟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钟叔,在烛光和热气腾腾的饭菜下,他古铜色的皮肤更加显得无情和刻薄。
瞬间没了食欲,收回目光,摇了摇积水的脑袋,定了定神,就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母爱的味道。
明日还会有什么等着他,也许只有明天才知道了。
深夜,树头的猫头鹰,咕咕地叫着,徐宅,一个人影在月光下四处游荡,似乎在寻找什么,他是谁,他,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