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脸大汉把箱子交给他,转身离去。
男人关上门望着李金凤道:“我要离开城里一会儿。”
李金凤本来精致的鬓发,被他搞得有点凌乱,她边整理头发,边点头问道:“嗯!那九爷什么时候回来?”
此人面目狰狞,细细的三角眼瞧着李金凤,他笑了一笑,他以前可是一口黑黄的烟屎牙,此刻牙齿相对整齐,看起与之前判若两人。
此人正是张九,他走到李金凤的面前,盯着她的大眼,右手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很快!”
他提着四方的皮箱,皮箱看起来像从英国定制的牛皮箱子。“哒哒哒”走着楼梯下到一层,他信步穿过大理石地板走到雕花铁门,一个车夫拉着车到他面前。
张九问道:“是谁叫你来的?”
车夫殷勤的献媚道:“大爷,是崔先生叫我来的。”
张九点头嗯了一声,上了黄包车。
“矣”了一声,一人从二楼推开七色琉璃玻璃窗,她深情的望着张九,张九抬头望向她,两人对目凝视,摆手她示意关窗,他要走了。
女人含情脉脉,颇为依依不舍。
车夫用肩上的布擦干汗道:“大爷,您要去哪里?”
张九放下牛皮行李箱道:“我要去正街马王庙的骡马店。”
车夫立刻道:“好咧!”说完利索的拉着张九离开义和轩巷。
张九望着路上行人的身影飞快倒去,脸上若有所思。
华灯初上,长江春风拂面,河边一艘艘舢板靠岸,有着生气勃勃又暗嘲涌动。汉口城号称九省通衢,可说是华夏腹地的集散地,此时正街人头钻动,熙熙攘攘,来自四面八方的旅客与商人云集于此。马王庙就在正街的边上,马王庙旁就是骡马店。
骡马店由斗拱飞檐撑起的木建筑,两层楼高,从前门进人,只见挤满了人,十几匹白马黑马堵在大院里,
骡马店照现代人的目光就是运输集散地。店外一列十几匹马,骆驼及马车正在卸货。地上都是褐色的泥泞,马站在那儿随处大小便,搞得这运输中枢臭气熏天。
路上一名赶羊人赶着一批羊经过。挑粪人提着两个大木桶走到马王
庙,从地上捡起一粒粒的马粪扔入木桶里。
这味道会令英租家高雅的洋人退避三舍。
张九虽然手上拿着上好的英国牛皮箱,但他可不是什么优雅的人士。
人力车夫把张九拉倒骡马店门前,正街此刻还是有不少行人。
张九望着前边几名走路看地上的书生,他们边走边背四书五经不禁让他联想到龙飞:“此书呆子不及彼书呆子啊,都这种时代还在装腔作势?”
丢了一吊钱给车夫,他下了车提了箱子穿越大院,潮湿的泥浆溅在张九的鹿皮靴上。
穿过十几个人挤在一起的大堂,不愧为骡马店,大堂上空吊满了马鞍与马具,张九对着掌柜说我找云先生。
跨过拥挤的大堂,来到一个桃木桌,桌上有块玻璃与算盘。
有个蓝衫老人戴着眼镜在记账,老人算盘旁边有五个杯一壶茶。三杯在上,两杯在下。
蓝衫老人望了张九一眼道:“请喝茶!”
张九从上三杯取了中间哪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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