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可安和徐宫尧一前一后出去了。
宁正瑜跟着父亲宁稼孟进了他的办公室。
“爸!”宁正瑜关上办公室的门,随即大叫一声:“你怎么任由宁可安爬到你头上呢!刚才只要你开口争取,董事会的人一定会帮你的,你为什么要让给她?”
宁稼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容成刚刚去世,这小丫头难受,这个时候我们都不让着她,岂不是让别人觉得我们欺负她。”
“公是公,私是私。”
“你这样想,别人可不这样想。”
宁正瑜撒手坐在沙发里,唇角抿成一条细长的线。
“可我就是看不惯她趾高气昂的样子。”
宁稼孟搁下了茶杯:“你不是看不惯她趾高气昂的样子,你是看不惯徐宫尧和她统一战线的样子吧。”
“爸!”宁正瑜嗔怪一声,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替她承认。
“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倒是希望我能和他有点事儿呢,可他都不理我,我怎么对他示好,他都不理我。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哪个宁可安了!”
宁正瑜委屈,她一直自诩商场上的女强人,这种小女儿家家的委屈样,也只有在她父亲面前时才这样收不住。
宁稼孟没作声。自己的孩子,被徐宫尧这样拒之千里,他看着也是糟心。
“徐宫尧这小子,也是个不简单的主。”宁稼孟走过来,在宁正瑜的面前坐下:“当初你说对人家有意思,我便三番五次地向他抛出橄榄枝,他哪一次不是滴水不漏地给我挡回来了。”
宁正瑜更委屈了。
“不说他了不说他了!说起来就火大。”
宁稼孟瞟了宁正瑜一眼。
“一个不入流的司机,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喜欢的?”
“他早不是司机了。”宁正瑜虽然窝火,但还是忍不住要维护徐宫尧。
这么多年来,正是因为看着他如何一步一步地完美蜕变,她才一点一点被吸引。那种爱就像是温水煮青蛙,刚开始只觉得舒服,到后来却连沉沦都不知何故。
“商场上只谈利益,不谈感情。你最好明白,徐宫尧是敌人。你既然没有能力化敌为友,那也万万不可以坐以待毙。”
“坐以待毙的是爸爸你,你就不该把南广平总这么大的客户让给宁可安。”说穿了,宁正瑜对宁稼孟的这步退让还是不能释怀。
“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如果换做是我,我一定让宁可安掂清楚自己的分量。”
“这种事,我们不需要亲力亲为。她既然想在我眼皮子底下闯出一番作为,那我就让她去闯。等她碰一鼻子灰回来,自然就掂清楚自己的分量了。”
宁正瑜眸光一亮,瞬间明白过来了什么。
“爸爸,你是说南广平总……”
“老平是我多年的至交好友,我的生意他愿意给面子,换了别人,他是断然不会买账的。”
宁正瑜这才笑了。
“原来爸爸早有打算,是我目光短浅了。”
宁稼孟轻哼了一声:“我不指望你什么,你趁早把心给我收回来。海城之内,多得是优秀的豪门二代,到时候有你挑的。”
?
把南广平总这个客户捏到自己的手上,这几乎等同于可安开始正面和董事会的人宣战了。
徐宫尧安排了平总一月后和她会面,而这一月,可安几乎不眠不休地整理熟悉着南广这个企业的资料。
南广是海城酒店产业的巨头之一,这些年,它旗下的酒店,更新换代用的都是宁氏的家具。每年光它一家的出货量,就占了宁氏总出货的三分之一。
用徐宫尧的话说,其实一开始选择南广下手,是有风险的。
毕竟,南广平总一直都是宁稼孟在接洽,先不说这两人感情多深,至少,这样忽然换人必定使对方产生抵触情绪。
而且,传闻这个平总高傲自大至极,非常人可以忍受。
难。
但越难越能体现价值。
除了应对公事,可安还决定搬家了。
宁容成去世之后,她彻底没有了留在那个家里的意义。
徐宫尧替她在天邑湾找了套房子,依山傍水,特别衬她心意。
宁正阳听说她要搬家,特别热情地说要帮忙。可安知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