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顺利的救了出来,拥堵的车辆也渐渐地动了起来。
言泽舟染了一身的机油和灰尘回来,看起来像是打了一场仗。那也的确是一场仗。
可安看到,刚才人群疏散的时候,参与救援的路人脸上露出的那种笑容,如释重负又自豪,就好似得了勋章。
言泽舟是最快从人群里走出来的,他的神色平静的异常。众人还在说着话的时候,他已经快步走向了她……
可安掏出了湿巾,想给他擦擦脸。言泽舟接过去,自己胡乱地抹了抹。
“没擦干净。”她指了指他的脸。
“没事,等下洗洗就可以了。我先送你回去。”
他重新发动了车子。
可安坐在副驾上闲着没事,就又抽了一张湿巾,俯过身去,轻轻地替他擦着。
他的胳膊是麦色的,肌理分明,虽然粘了尘土,但是脏得很野性。
她很想摸一把,但想起刚才那一幕,她又觉得,自己根本惹不起他。
车子出了最堵的路段,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宁氏。
这会儿没什么人,广场上空荡荡的。
可安松开安全带,也不急着下车。
“谢谢你送我回来。”
“顺路。”
“真的顺路吗?”可安问。
其实在医院他说顺路要送她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
宁氏在西南片,海城检察院在东北片,明明正相反,怎么绕也不可能顺路的。而她当时没问,只是为了能和他多待一会儿。
现在,她忽然好奇的很。
“我说顺路就顺路。”他不知是心虚了,还是真的不耐烦了,“下车。”
可安盯着他的侧颜,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虽然是‘顺路’,但我也得表示表示我的谢意,不能白搭了你的车是不是?”她说着,朝他的脸凑过去。
言泽舟一侧头,躲开了她的唇。
“别闹,脏!”他凛着脸。
“行。”可安顺意不碰他,只是笑着推门下了车。关上车门之前,她冲他挤挤眼,又补一句:“那今晚洗干净了等我。”
言泽舟:“……”
?
可安走进宁氏大楼的旋转门,转头看到言泽舟的车正从喷水池那边掉头出去。
什么顺路,送完人还要掉头的?
可安扬了扬唇。抬头还未收起笑意,就看到宁稼孟和宁正瑜父女和徐宫尧一起正从电梯里走出来。
“大伯,大姐。”可安唤了一声,然后就立在原地不动,等他们走过来。
徐宫尧在看她,她也看了他一眼。目光交回的瞬间,两人又默契地同时挪开了。
“宁总你上班时间可真随便。”宁正瑜张口就是数落。
可安好脾气地笑了笑:“大姐好像很羡慕?要不要让董事会也给你这个特权。”
“我才不要!”宁正瑜冷嗤:“这个特权也就宁总你才用的惯。我们这等小员工,还是按时上班比较有安全感。”
这话没有一个讽刺的词汇,却说尽了讽刺的意思。
宁稼孟扫了一眼宁正瑜,似乎是在嫌弃她多嘴。
宁正瑜在她父亲面前向来不敢造次,她轻哼一声,把目光落向了别处。
“今天去医院了吧。你大哥最近情况怎么样?”宁稼孟神色和煦地转开了话题。
可安又看了徐宫尧一眼。
徐宫尧不动声色地朝她点了点头。
可安明白,徐宫尧的意思是,宁稼孟早已向他打听过了宁容成的状况。
既是问过,那这会儿再问一遍的意思可就深了。
可安想了想,说:“不好不坏。”
这是个保守的答案,即使没有和徐宫尧串口供,也绝对错不了。
宁稼孟叹了口气。
可安敛眉,又顺水推舟道:“哥哥一时半会也醒不来,公司的事,怕是还要劳烦大伯很久。”
“这个你就别担心了,有大伯在,宁氏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宁稼孟按了按可安的肩膀,略带安抚:“至于容成,他年轻,恢复起来快,我相信他很快就会醒的。”
“嗯。但愿。”
“好了,你先上去吧。我和你姐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晚上不能回家吃饭了,记得和你大伯母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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