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玳墨稀里糊涂的成为器灵,而所依附之物,还是信息终端,薛衣侯就已经失去了对它的驾驭。
信息终端,不再是实物,准确来讲,或实或虚,都只在玳墨一念之间。
平日里,信息终端,化作虚无,便是薛衣侯也找不到所在,只有得了玳墨的许可,才会化作实物,比如……现在。
按照玳墨所说,现在的信息终端,已经不再只是打发无聊的游戏器物,而是一条通道,一条连通绛宫与现实的通道。
只不过,这通道却非畅通无阻,进出间,皆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而这代价,便是玳墨为薛衣侯想到的求生契机。
薛衣侯的“吐槽大法”,在跟恶尸的战斗中,或可赚得些许的便宜,可要想真正的战而胜之,却是远远不及。
最大的障碍,便是修为。
一方虽已到入室之巅,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另外一方,却因缘际会,成就了十足的持节境。
大境界上的差距,根本不是小聪明能够抵消的。
青色的光芒不断收紧,同时也在不时的扩张,一吞一吐,令人揪心。
收紧,是因为玳墨在发力。扩张,则受到了恶尸的临死挣扎。
好在,大体上,玳墨还是略微胜过了恶尸。
光晕几经周折,还是在一点点的缩小,与此同时,恶尸那赤果而强健的体魄,也被等比例的压缩。
一息,一盏茶,一炷香,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这无疑是场艰难的持久战。
度日如年的薛衣侯,在煎熬了近两个时辰后,才终于舒展了眉头。
此时的恶尸,已经只有三尺来高,身形体魄也在青光的压迫下返老还童,俨如一巨婴,皮肤吹弹可破,眼睛大大的,张牙舞爪间虽拼命不止,却失了狰狞,反而平添了些许顽童的可爱。
“主上……救我!”
或许是预感到了大难临头,再难翻身,恶尸终于摒弃傲慢,艰难的扭转脑袋,向着天枢位漩涡嘶鸣。
只可惜,就像之前薛衣侯求助于“石头”一般,恶尸的求救,同样石沉大海。
“主人,但求放我一条生路,日后,做牛做马,但愿驱使。”绝望下的恶尸,依旧不改卑劣秉性,毫无尊严的向薛衣侯祈求。
话说,恶身本就充溢着各种阴暗,贪婪、狡诈……毫无节操。
别说两为其主,若是能得生,便是三为其主甚至朝秦暮楚,也是毫无羞愧。
对于恶尸的摇尾乞怜,薛衣侯视若罔闻,只是抬头,满脸凝重的望着天枢位漩涡。
之前恶尸的求救,并非无的放矢,毕竟,这一劫原本就是应在了那“石头”的身上,至于自己,不过是殃及鱼池罢了。
到了现在,且不说“石头”了无踪迹,便是“石头”的恶尸,也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而这恰恰是最令人担忧的。
嗡!
半空之上,包裹了恶尸的青光颤抖的越发猛烈,玳墨终于发起了最猛烈的攻伐,相应的,恶尸也只能竭尽全身的力气,进行最后的抵抗。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可用在薛衣侯跟恶尸的身上。
同样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也应之了恶尸跟玳墨之间。
咣!
琉璃破碎的声音乍起。
绝对的力量之下,青光将恶尸压缩到拳头大小,堪堪满足了进入绛宫的条件,在强大的空间之力撕扯下,化作齑粉。
时空穿越一般,恶尸只觉眼前一闪,却已经到了另外一片天地,而眼前赫然立着一位面色苍白的绝色女子。
身上的束缚感,不知何时尽去,这让恶尸原本降到极点的悲观瞬间转变成了极致的狂妄自傲,进而滋生出贪婪。
眼前的女人,实在是太美了,脸上苍白的病态,不仅没有失色,反而添加了弱
柳风姿,让人忍不住怜爱一番。
“美人,宁可共载否?”说话间,恶尸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口水吞咽之声。
“宁可共载否?”本是一句古诗歌,表面上的意思是可否共乘一车,但实际上却是要带回家的意思,至于带到家里做什么,呵呵,大家都懂的。
如此一来,这话便成了赤果果的调戏之言了。
“就你?”美人瞥了恶尸一眼,言语中毫不掩饰戏谑。
美人的嫌弃,无疑让恶尸愤怒,可转瞬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忙不迭的低头朝自身望去,脸色大变。
不知何时,原本强健有力的体魄,早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身粉嫩,肉嘟嘟的在外人眼中透着可爱,可在恶尸的眼中,却是说不出的厌恶。
“怎么会这样?”恶尸一脸的难以置信,尤其是看到跨间那只有小指一半的丁丁,更是生无可恋。
如此“雄风”,却妄图美女,惹来嘲笑,实在是理所应当了。
不仅如此,紧随其后的发现,更是让恶尸胆寒。
身体发肤不仅变成了孩童状,便是那洋洋得意的修为,也“返老还童”,几近消弭了。
此时的他,说是手无缚鸡之力都是轻的,能够勉强站立,已经是自身的极限。
“不!!!”
恶尸惨嚎,可发出的声音,奶声奶气,便是他自己,都无比厌恶。
至于他眼前的病态美人,不问可知,便是玳墨了。
为了替薛衣侯收服这恶尸,玳墨可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几番周折,更是受了不小的反噬,即便她不再是人,而是器灵,也是虚弱不已。
正因为如此,面对眼前这粉雕玉琢的光屁股孩童,心里却提不起丝毫的善意。
“稚子顽劣,说不得要好生调教一番,以免日后做恶。”喃喃自语中,玳墨看似无意中,提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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