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特雷西狂奔而来,亭中的梁明阳却仍旧无动于衷,只是安静地坐在石桌旁望着对方。
“死吧——!”
离凉亭仅有几步之遥时,瞄着梁明阳的位置,特雷西挥起了[玄武]。
然而,就在他左脚即将踏入亭内的那一瞬间,却发生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情——
“唰——”
随着手中的兵器挥了个空,本已近在咫尺的梁明阳,以及整座凉亭本身,竟都消失在了特雷西的眼前。
他的双脚,再度踏在了一条新浮现的湖中栈道之上。
“什……?!”
还未能理解眼前的景象变化,特雷西又忽然注意到——
那些原本在凉亭四周盛开着的荷花,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凋谢。
而与这一凋谢过程同步的,还有特雷西不断恶化的身体状态——
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块骨头,仿佛都在嘎吱作响;
腿部肌肉就像撕裂开来一般,痛得他一时已无法保持站立;
狼狈地扑倒在栈道上,他已是七窍流血,呼吸也变得异常急促。
“咳咳——!唔……!这究竟是……?!该、该不会?!”
像是意识到了些什么,特雷西一边大口咳着血,一边猛地转过头去,看向了他此前跑来的方位——
只见梁明阳与那座凉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特雷西原本所在的栈道位置。
而在那里,先前已经凋零的朵朵荷花,竟开始重新焕发生机,再度开放了起来。
“!?”
见此情景,愣神了一两秒后,特雷西很快便明白了玄机所在,不禁狂怒嘶吼:
“移形换位吗?!死瘸子,咳唔……
你刚才,是将那破亭子,和原先栈道的位置,做了对调?!
如此一来,我便——噗唔……永远无法,踏入你那安全区域内!
而只能……在这亭外等死?!哈啊,哈啊……你这混蛋……!”
“……嚯嚯,表面上来看,的确像是那么一回事呢……”
梁明阳缓缓起身,从亭中悠然踱步而出。
即便已经走到亭外的栈道之上,他也依旧如常,身上并未出现什么变化。
见此,特雷西又在心中,进一步感到震惊:
亭外的负面效果,对他本人并无影响?!
不仅有区域限制,也同时存在目标限制吗……!
可恶,怎么会有如此不讲道理的隐秘规则?
只对他人施加“逐渐死亡”的强力负面效果,而不影响其本人;
且那唯一可以称得上是安全区的凉亭,却还能任他随意腾挪摆放,让人想进也进不去……!
自己现在,已经几乎站不起来了,意识也快要扛不住了!
身体状况能在短时间内,便恶化到这种程度…
难道说这个梁瘸子,在意志强度层面,竟比自己高出如此之多吗?!
被拉入这个【印场】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毫无胜机了啊……!
“咳咳——!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白夜阎王]究竟是从哪里,唔啊……找到了你这种可怕的帮手啊!?”
特雷西万分不甘地捶胸顿足,而梁明阳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
“克罗司尔中将,跛夫的【仁阳亭】,既是迎敌之处,亦是待客之所哦。
能够看破生死之人,无论在亭内还是亭外,都不会感到一丝的痛苦。”
“!?”
见已奄奄一息的特雷西,听罢抬起头来,露出了十分不解与疑惑的眼神,梁明阳便又进一步淡淡说道:
“不妨告诉您一件事吧——
早在去年底,跛夫就已经邀请白小妹与陆小弟,来过这【仁阳亭】中了。
当时他二人,可并无任何不适。
而四处水中的每一朵荷花,都有为他们绽放如常,无一凋谢。”
“你在说……什么?什么意思……?!”
见特雷西似乎仍未明白自己的言外之意,梁明阳便进一步点破:
“跛夫的意思是——
克罗司尔中将,即便今日您遇上的不是跛夫,又或者…
即便那日在望晶阁,哈特兰德董事长没有出手阻挠,您也都是无法战胜白小妹,亦无法夺取晶石碎片的。
您,远远不是她的对手,也绝不是陆小弟的对手。”
“你……!?”
屈辱与愤怒之感,顿时爬满了特雷西的心头。
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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