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筠玉这番针锋相对的话语,李择丞尚未给出反馈。
站在他斜后方的[烹糜官]汤焘,这时倒是挤眉弄眼地开口:
“我们的坟场吗~?哟呵呵呵!
这死到临头的臭老太婆,还挺会讲笑话的啊?!”
从外貌、表情以及言语来看,汤焘与他的儿子汤哲野,有着类似的气质——
他的身上,时时刻刻都在散发着一种令人生厌的邪恶气息。
而见张筠玉对他这番话并无回应,汤焘便挂上恶意十足的阴笑:
“对了对了~!
这么说起来啊,刚才在过来的路上,我跟马大哥,好像各自…
都顺手宰了一个藏在附近的小孩子呢~!”
“……!”
听得此言,张筠玉的身体微微一震。
“唔~~~让我想想啊,被我三两下就弄死的那个小男孩儿,该是张闻远吧~?
而被马大哥用他那蛇矛扎死的,就是张闻笛咯~!”
说着,汤焘刻意抬高声音,以嘲讽的语气又道:
“哎呀,那个张闻笛,明明都被马大哥扎成马蜂窝了…
却还要像一条蚯蚓一样,挣扎着爬到早已断气的张闻远身旁——
你猜怎么着?她竟想要跟那个小男孩儿死在一起~!
太可笑了,太有趣了!哟呵呵呵——!”
“够了,汤焘!”
这时,站在一旁的马北绊冷冷地开口:
“此等颜面无光的残忍之事,亏你能这样嬉皮笑脸地讲出来……!”
“嗯~?怎么,马大哥,杀都杀了,你又愧疚起来了?”
“……”
在汤焘与马北绊斗嘴期间,张筠玉仍安静地站在原地。
又沉默了半晌过后,她只是低声轻语:
“……闻笛,闻远,是老身对不住你们。”
张筠玉缓慢但流畅地抬起右手,一边向空气推掌,一边继续道:
“你们睡吧。睡着了,便再无痛苦。”
“砰——!”
下一瞬间,【迷刺】九人全员,都受到了来自随机方向的掌击——
“唔……!”
“噗嘎——!?”
“咳呃……!”
这场势不两立的生死之战,以张筠玉的一记九等分的【漫步阵掌】作为开场,自此正式打响。
而吃下这一掌后,九人的状态也是各不相同——
完全无伤的,唯有陆言殷一人;
前排的李择丞,铮以及月浥,似乎受伤较轻,没什么大碍;
后排的早坂樱人,马北绊以及奥萨马,嘴角已挂上了些许血丝;
而斯派西以及汤焘这两人,已然单膝跪地,咳起了血。
“……”
将这九人状态上的细微差别尽收眼底,张筠玉在内心做起了后续攻击目标的评估。
而似乎对她的这一先手出击早有预料,李择丞不慌不忙地开口:
“既然张盟主已经送上了她的欢迎,那我们便也正式开始吧,月浥。”
“好。”
身旁的月浥点了点头。
他看上去将近五十岁,留有短寸,面容沧桑,身型在九人之中最为魁梧;
他穿一身朴素破洞的深色袈裟,脖子上挂有一串褐色的大念珠,右手上还握着一串小念珠。
面朝张筠玉,他将双手合十,闭目低吟:
“……古往今来,争权夺势,所为何物?
凄凄惨惨,无一例外,唯余伤痛。
我等【迷刺】,乃为斩断这伤痛而来。
张盟主,若有冒犯,还望见谅。
阿弥陀佛,【诘漠关】——!”
霎时间,在一阵遮眼的风沙过后,众人已处于月浥的【印场】之中——
这是一片广阔的沙漠。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同时,这片沙漠又似乎存在着某种边界——
只见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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