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夕阳跨过黄昏的地平线,天色就渐暗了下来!
青州纪府,一女子披散着头发双眼猩红的盯着纪翔嘶吼:“你答应过不杀他的......”
“金丝雀你不愿做,偏要惦记那瘸子,那我偏要杀了蓝明月,屠了你陈家和蓝府。”纪翔怒气冲冲转身出了卧房,这就是得不到爱也有得到深沉的恨吗!
纪翔并非是一个好色的庸人,那他爱陈渔吗?他自己不知道,他只知道她和死去的她真像啊!那个在沙场上救过他命的医女,那个让他深爱也深爱他的医女,后来却被他连累的尸骨无存,这么些年在他心底一直深埋着刻骨的爱和滔天的恨,可这两样东西为何都那么痛呢?
在那一个和煦的下午,当陈渔撞到他的时候,他好像不那么痛却又更痛了,他觉得是她回来了,她回来结束他这些年来的噩梦和孤独。所以他不顾一切把陈渔强娶进了纪府,他知道蓝府是个不能轻易开罪的读书圣地,可为了她,那些都算什么呢?
可她凭什么要钟情于那个瘸子,凭什么?
“你若杀他,我化厉鬼也要饮你血吃你肉,要你永堕地狱......”陈渔在空房嘶吼,紧握的双手已经被指甲刺破了掌心,她已经疯了。
一个连死都已经不在乎的人却行尸走肉的活了这么久,她只是为了他活着,她不敢悬梁,也不敢饮鸩,他说她如果死了他就会杀了他。所以,她活着,只是为了他能活着!
她想还能再见到他吗?看一眼就好!
她又自嘲的哭了,她是一个连死都不敢奢求的人......那些奢望不都是可笑的奢望吗!
......
纪翔进来书房,暴躁的接过了枯手上的密信,上面只有只有简单的两句话:明晚子时速取禹州再攻南都,切不可妄动蓝府。
枯见纪翔阅信之后怒意更甚,可丞相吩咐的话又不能不说,枯咬着牙小心翼翼的说道:“将军,丞相吩咐,蓝家门生故吏遍天下,如今篡位已是逆天行道,若再杀蓝明月那就是与天下读书人为敌啊!那时晋王在天下芸芸骂口之下将更难登基......”
“我知道!”纪翔之间打断了枯的喋喋不休。
枯乖乖的低首闭嘴。
“你的伤恢复的如何了?”
“回将军,恢复了六七分!”枯要不是因为回了南都丞相府得了些上品丹药疗伤,如今怕也是难以来青州,那招千剑实在太过霸道了。
“好,你下去好生歇着,明晚随我夺禹州!”
“是,将军!”
“等等,去把庞聚贤叫来!”纪翔似乎想起了什么,叫住了正欲退下的枯。
“是,将军!”
不久,带着三分猜测七分疑惑的副将庞聚贤进了
纪翔书房。
“将军有何吩咐?”
“聚贤,先坐!”纪翔坐在藤椅上对着庞聚贤客气道。
庞聚贤满腹狐疑的坐了下来。
“聚贤呐?你跟我快八年了吧!”纪翔今日一反往常的霸道强势,竟扯起了往昔情分。
“是的,将军,八年前属下被黄祁天逐出了军营,是将军不计属下过失将我纳入青州军,将军还提拔属下为副将,不然也不会有聚贤的今日。聚贤的命是将军的,聚贤当永生追随将军!”
“那些都是过往了,不提罢!”纪翔摆了摆手,然后继续说道:“聚贤,今日我是想问你,愿与我同富贵封侯拜将否?”
“将军要聚贤做什么聚贤就做什么,请将军明示!”庞聚贤大概是清楚纪翔要做什么了,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啊,只是他从来不敢提!
“造反你敢吗?”纪翔脸色骤变,深邃而又阴沉的盯着庞聚贤,若庞聚贤表现的有半点异常,那就只能横着出书房了。
“敢!”庞聚贤一个敢字回的干净利落,似乎宣泄了多年憋积的一股怨气。
“好!很好!明晚子时我攻夺禹州之后会直取皇城,青州是我的根本,若有不测,还可退守青州,我要你替我死守青州!不得让黄祁天的部下夺了青州!”纪翔也把算盘打的很精,若是他老子夺宫失败,他得给自己准备第二条路。
“末将领命!”庞聚贤热血沸腾的单膝跪地领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