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老者嗯一声道:“你师父的剑法如何了?”
杨骈一愣,试探道:“祖师——出身碧游宫?”
李缺和芷若立刻看向老者。老者道:“老夫图党!”
杨骈立刻跪倒磕头,重新见礼道:“弟子杨骈,见过图党祖师!”
图党何许人,只凭杨骈出身碧游宫就不能不知道。图党祖师,伏旻祖师的亲传弟子,碧游宫的第一任首座!
李缺和芷若满是期待的看向床榻上的其他三人。
图党祖师道:“不错,我们几个是平辈,是各宫的第一任首座。是伏旻祖师的亲传弟子!”
李缺和芷若闻言,也如杨骈一般向三人跪倒。杨勉还没有起身,此时略带迷茫地道:“可是祖师,弟子听说……而且刚才在祖师祠堂里,弟子看到灵位了。”
图党道:“在那里放上灵位,只是为了令某些人心安,同时也是为了图个清净。”
李缺出声道:“图党祖师,我家祖师他……”
图党看了芷若一眼,回给芷若一个眼神道:“都还活着!”
李缺和芷若长出了一口气。毕竟刚才明明在祠堂里缅怀过灵位,转眼又在这里看到了人,在图党祖师亲口确认之前,心里总有些忐忑。至于刚才杨骈说“没有生命迹像”的话,李缺和芷若并不担心。
三人站起身子,图党祖师又问:“杨骈,你师父剑法如何了?”
杨骈道:“师父的剑法,弟子说不清楚。只是,以弟子最直观的看法,整个碧游宫里弟子和四哥的剑法最好看,师父和大师兄的剑法……怎么说呢,”杨骈眼睛一亮道:“就像长安城里那些木匠一样。”
李长老一脸错愕,图党祖师若有所思。
杨骈道:“祖师可能没见过木匠干活。木匠在干活之前,会用墨斗弹出线,会以笔标记出下刀位置等等。弟子见过师父两次舞剑,师父的每一剑都像是提前做好了标记,每一剑该在哪里停下,该是怎么样的角度,该使多少力度好像都有严格的标准。”
杨骈尬尴地抓抓后脑勺道:“师父的剑法弟子其实没看出什么名堂,但是我大师兄宋守仁的剑法弟子看过之后,就俩字:无聊。弟子看大师兄练剑的时候,当时大师兄只刺了一剑,但那一剑几乎是一毫一毫地刺出去的。因为弟子中途睡了一觉,醒来时大师兄还在一点点的刺出去,前后能有一个时辰!”
李缺和芷若被杨骈说的满脸茫然,李长老像是三伏天里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浑身舒坦。而图党祖师听完后,淡淡地道:“果然很无聊。”
然后不理几个不解的神情,问芷若道:“你师父呢?”
芷若忐忑地道:“弟子的师父擅练丹……”
之后又问了李缺的父亲李诺的情况。听完三宫首座的情况后沉吟一会后道:“相较他们的师父,都还算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啊。”
杨骈试探道:“祖师不能指点一下师父吗?”
图党祖师叹道:“剑法招式可以指点,但“道”无法指点啊!”
图党祖师还待说些什么,就在这时,杨骈,李缺、芷若神色一顿,心里有所明悟:又有弟子点燃魂灯了。杨骈微一思索,立刻明白过来,当是内门弟子也完成了点魂灯的仪式。
杨骈小意的问图党:“祖师,弟子看那放置魂灯之处,乃是一处虚无之地,那里究境是什么地方?”
图党道:“你们是弟传弟子,告诉你们也无妨。你们可知洞墟境?”见三人都点头,道“那处虚空,乃是伏旻祖师的洞墟!”
杨骈张口结舌,李缺和芷若也目瞪口呆。杨骈道:“可伏旻祖师不是已经道陨了吗?怎么会有洞墟留下?”
洞墟是修道之人的内天地,一般来说,修道者一旦死去,其肉身就会化为虚无。强如盘古,最后一样成为尘埃。而伏旻祖师的洞墟却保留了下来……
图党道:“这就是恩师的过人之处了,我们几个老骨头参悟到现在,想要做到这一点,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这还是在我们没有受伤的前提下。”
李缺道:“弟子能感应到有新弟子点燃了魂灯,那我们点燃魂灯的时候……”
这次是李长老回答的,李长老道:“比你早一步点燃魂灯的人都会感应到。”
李缺疑惑不解道:“可弟子点燃魂灯时,没有感应到任何人啊,包括杨骈和芷若。”
图党道:“伏旻祖师的洞墟何等广阔,而你们修为又太低。弟子们点燃魂灯的瞬间,也是其魂力在目前这个境界最强盛的时候,所以你们能感应到他们。你们试试,现在感应不到了吧?”
李缺试了一下,果然再也感应不到。
图党挥了挥手道:“三大圣法的原本,就在你们左手位置的石室里,你们去烙印吧。”
杨骈听图党祖师如此说,本能的往右手方向看了一眼。那里也有一座石室。
图党笑斥道:“那里是一些太上长老参悟的地方,他们一次参悟少则几年,多则数十上百年。为了不影响到你们,所以给他们另辟石室。”
杨骈、李缺、芷若又向图党施礼,然后走向左侧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