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了!”舒子真贴在她身侧轻声地道,“你还是当你的总经理,帮我看着摊子,收益率我提到25%,再也不往上提了,行了吧?”
“不行!杨总说了,21%都死无葬身之地了,更何况25%?”
“你不要开口闭口杨总杨总了,他就要走了,留下的这个摊子要我们姐妹俩一起去挑起来!”
“他不会走的,他告诉我了。”
“他不走?”舒子真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既惊又喜,既忧又愁,朝着门口喃喃地道,“他为什么还不走?”
门外好像一直站着一个人一样,她这句话刚说完,门一下子被推开,杨弘开走进来,边走边说:“我不走,因为我要和你们一起守着这摊子!”
他走到舒子真面前,停了一秒钟,越过她走到谷采宣面前,也停留了一秒钟,然后视线一扫三个人,道:“我有一个办法,也许可以在不提高年化收益率的情况下,让顺达继续再撑一段时间,运气好的话还可以让它起死回生!”
“什么办法?”三人异口同声地问。
杨弘开走过去提起水壶,把壶里的水倒在杯子里,一口饮尽,说出了三个字:“讲故事!”
“讲故事?”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杨弘开侃侃而谈,似乎已经从二十几分钟前的心伤肠断中走了出来。在他的脸上读不出什么颓废的心情。
“是的,讲故事。”杨弘开把水杯重重地放在身后的桌子上,
“现在年轻人创业创新,不是都流行讲故事吗?现在易行鞋业陷入困境,无法吸引投资者的兴趣,我们必须从这里入手,先改造它,把它改造得强大,让投资者觉得它有发展有希望,这样自然而然会有人愿意投资进来。现在文州有钱人多得是,他们都不知道往哪儿投资。归根结底,不是没有钱,也不是没有投资项目,而是没有让他们放心把钱砸下去的投资项目。如果我们把易行改造得让他们放心地把钱投进去,而不担心钱会打水漂漂没了,即使年化收益率降到20%、15%以下,也会有人愿意把钱投进来。”
“杨总,你这不是废话吗?谁都知道这情况,现在的问题是你怎么把易行改造得让人信任、让人放心地大把大把地把钱投进来。”谭政道。
“讲故事啊!我们要讲一个易行鞋业和国外贸易公司合作、借助国外渠道进入国际市场的故事。”杨弘开胸有成竹地道。
舒子真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但还是存在疑惑:“我们现在已经有产品进入国外市场了啊?”
“我们还要把这块市场做大,加强和尹士厘贸易有限公司的合作。”
“近来尹士厘贸易市场境况也不容乐观,我们的产品海外销售量也在逐渐下滑,加强合作,是不是我们一厢情愿?”
“我们近期去一趟法国,和姜总见个面,详细洽谈合作事宜。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们先把这个故事按照我们的思路讲下去,把前景蓝图描绘好,让投资者放心地把钱投进来,我们拿到资金后,好好发展易行,把易行生产销售渠道进一步完善起来,创造更大的利润空间,回报投资者。”
“这就是你所谓的讲故事?你是讲故事还是编故事?”谭政不以为然。
“不管是讲故事还是编故事,只要这个故事有内容有实感就行。连续几年经济不景气,全国很多制鞋企业倒闭,易行能够撑到今天,已经赢得了时间,如果有一笔资金注入,马上可以挤占空缺出来的市场,趁势而起,在国内进一步树立自己的品牌形象。所以,即使与尹士厘公司的合作无法谈成,我也有信心把易行搞上去。当然,如果能够达成合作,那就更好!”杨弘开把目光投射到舒子真脸上,“所以,舒总,你是赶不走我的!易行有这么好的发展前景,我怎么舍得离开!”
舒子真避开他火热的目光,不置可否。
杨弘开毫不在意,他只管向谷采宣和谭政道:“我这边马上跟法国联系,你们可以通过平台发布相关信息。必要的话,找媒体、论坛、微信公号,扩大宣传面。对了,年化收益率,降到15%,绝对不能提高!采宣,你注意把控一下,知道吗?”
那边,舒子真一言不发;这边,杨弘开激情燃烧。
谷采宣应了一声,不知为什么,有种想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