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分得清清楚楚。”
说完这话,她扭头瞥一眼茹云,双手反背到身后,一粒粒解开了旗袍的扣子。她停了一停,肩膀微微收缩,旗袍便自然地从肩头滑落,像一朵硕大的红色牡丹似的环围在她的脚周。
她先抬左脚,褪去薄薄的长统丝袜,再抬右脚,褪去另外一只。而后她低下头,去解大红色的紧身胸衣。她专心致志做这件事情,面容平静,眼眉间带着种不管不顾的决绝的神气。
唐娇燕脱得一丝不挂之后,才从那堆衣物中拔脚出来,低头走向床边。她抬腿上床,又悬起身子,越过死尸般一动不动的县长,跪在床里边,开始给他解衣脱鞋。
唐娇燕跪在那里的姿态美艳极了,她眉眼低垂,长发越过肩膀披挂下来,恰好遮住两侧山峰。雪白肌肤在黑色发丝间若隐若现,身子一动,便能把披在肩头长发带出瀑布般的潺潺动感。
济安不敢耽误时间,已经打开相机,自顾自的拍摄起来。他拍了许多的镜头,都足以表明,县长在今夜至少不是清白的。
到了半夜,县长迷迷糊糊醒来。房间里灯光明晃晃地照着,一个女人的面孔很近很近地俯在他眼前。女人长发披散,眼圈乌黑,嘴唇艳红,眼睛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想从周遭飘浮的事物中找出有关这个女人的记忆。他看见了她头发上的挂着的坠子:“你不是那个唱戏的唐娇燕么?”
女人笑微微答道:“说得不错。你这回大概是真的醒了。我还真怕你这一觉睡过去了呢。”
县长神志渐渐清楚起来,浓雾开始聚拢和凝固,最后停留在某一个点上。他感到了一丝丝惊慌,气息微弱地问:“沈小姐呢?”
“她夜里就回家了。”唐娇燕笑着说道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县长几乎诧异问道
“哟,到底是您提了裤子不认人了?昨天晚上,可不是您喝醉了,一时酒兴大发,就要了我么?诶,男人都是一样的……”唐娇燕轻叹了一声。
县长不敢置信道:“我要了你?”
“是的你可是猴急呢,我原本同沈小姐送你进房,你上了床就抱住我不放。喝过酒的人真有力气。”唐娇燕饶有深意说道:“您可真是厉害呢。”
县长抬起右手,叉开中指和拇指,在太阳穴上慢慢揉着。他感到头疼欲裂,这使他无法集中脑力思考问题。他后悔昨晚不该喝那么多酒。事实上他也并没有喝得太多,怎么就会一醉至此?
唐娇燕再一次把面孔俯得离他很近很近,嘴巴靠近在他耳朵上,诡秘而兴奋地告诉他说:“沈小姐给我们拍了相片。”
他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望着对方:“你说什么!”
“怎么发傻了?沈小姐给我们拍了相片。她有一架德国相机,听说还是吕家老太爷从前的门生送的,拍出照片很清楚的。”
县长感觉到事情的不妙,正在按揉太阳穴的手停了下来,紧张兮兮问道:“是什么样的相片?”
唐娇燕嗲声嗲气地:“还能有什么嘛!就是我们行好事的相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