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报晓,刘恨水自昏沉中醒来,眼前景象大变,他恍然间惊醒,发现自己伏卧在一处软榻之上,心头骤升起重重疑惑。
他分明记得自己在开辟窍穴之后,就因为后力不继而昏睡过去,论理,此刻该是在那处废弃的船坞中才是。
刘恨水还在思索着,一句低沉的话,带着几分熟悉,传入耳中,“既然醒了,就别躺着碍事,滚出去修炼。”刘恨水后知后觉,才发现门扉之处,站立着一个身穿皮衣的老人,正是曹正波。
他慌忙起身,急切中甚至牵动伤处,龇牙咧嘴的从曹正波身侧走过,刚一步跨到门外,身后又传来老人的话,“先在院子里打一遍拳,再走。”
片刻之后,刘恨水哆嗦着脚离开老人家,怀中还藏着一副新配置的药散。先前,老人借着考教的名义,在刘恨水练拳之时,突然出手,专攻双腿,招招式式皆势大力沉,痛得刘恨水双腿打摆,最后倒在地上不能起身。揍了一通刘恨水之后,老人仿佛心怀大畅,掏出了那份新配置的药散扔给刘恨水,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天高日朗,海浪翻腾,数艘挂着珊瑚船饰的长帆乘风破浪,船头桅杆上高挂连波七岛的各岛旗帜,驶向乱波岛。
乱波岛的岸边,高浪等候已久,迎接远道而来的七岛使者,待看到远处的白点渐近,仿佛感觉到船中那与自己不相上下的雄浑气息,久时未逢敌手的他一时技痒,窍穴中内气奔涌而出,猛地单手一挥,席卷起数丈高的大浪向前拍涌而去。一边高声传音道:“乱波岛高浪,礼敬来宾。”
长帆之上,一个身形高大的魁梧老者,来到船头,豪迈大笑,同时高声回道:“连云白沧回礼。”而后轻松写意的一挥手,船边一道道浪花骤然相连,化为一道宽广白线,汹涌向前扑去。
两道气势汹汹的白浪猛地碰到一起,“轰”的一声巨响,散落为漫天水花.
声势颇为浩大,令人瞩目。
六岛使者上岛之后,洗尘接风,宴席之上觥筹交错,不亦乐乎。
时至夜深人静之时,高浪与白沧对坐于岛主府的孤崖上,清酒浅酌。
高浪轻声言道:“近来,我乱波岛上的吴三爷受我之托出海捕鱼,误打误撞瞧见了赤须岛主会面铜环岛主。若是明着来,也就罢了,可偏偏是暗中上岛,这须环六岛同我们本来就不对付,我总感觉他们在暗中密谋着什么。再过月旬,春秋潮祭就要开始了。我本想趁着那时候,联合连波诸岛前去施压,但又怕夜长梦多,又听闻,白老爷子您居然卸任连云岛主,索性请您前来,商量对策。毕竟,十三岛中,你我两家的亲盟关系最是牢靠。”
白沧眉头一挑,略一思索,很快回答道:“说实话,老夫也有所感觉,我连云岛布置在须环六岛上的细作,亦有消息传出,说是赤须、铜环、崖角、远星四岛上都不约而同的收买铁器矿石。看来这日子平静的有些久了,照着须环六岛那三
五天就要闹腾一回的性子,也确实该敲打一番了。”
高浪呵呵一笑,调笑道:“是也,单论实力而言,我连波七岛上作为镇岛战力的八重境的武夫一共九位。而纵观须环六岛上,一共也就六位。如何敌得过我们连波七岛。”
白沧轻笑道:“虽有波折,然不足为患。待我回去之后,招呼一下另外五岛的老兄弟们便是。论硬碰硬,我连云七岛怕过谁。当年鼎盛之时,就是千里之外的外岛联盟,也要俯首称臣。”
一夜明月高悬,高浪同连云岛的前岛主白沧相谈甚欢。
翌日,明珠大比的决胜之战!
八方集聚,六岛来宾围坐高台之上,坐看乱波新秀之战。
刘恨水早早地来到练武场上,今日之比,他会和另一个少年新秀进行预热赛,争夺三四之位.
潜修数日,刘恨水已经逐渐适应因为窍穴的开辟而提升的实力,对于接下来的驿站多了几分把握
他的对手不过武道三重境,在先前的一场场比试之中也有所损伤,加之曹正波给的续骨膏确有奇效,臂骨之伤已经初愈。若是细论,刘恨水仍有一战之力。
裁判宿老,一声令下。
刘恨水就与那位少年交上了手。
比试之初,刘恨水打定主意,先示敌以弱,再徐徐图之。他仰仗足下窍穴,在场上游走,消耗着那少年的耐性与内气。避而不战,令那少年很多招式都落在了空处。
此景为高台上的诸多大佬看在眼中,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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